說完,樊皖突然發力,拽住我的衣領猛的將我往後一甩。他剛才的虛弱好像都是裝出來的,我毫無防備,一瞬間被他摔倒了冰點的坑道旁。我腳後麵就是坑道,如果掉下去肯定會被那些長刺紮成刺蝟。就在我吃力保持平衡的一瞬間,樊皖左手的腕刀刺進了我左肋裏,這一刀讓我失去了重心,朝著萬劫不複倒下去。
身體騰空的瞬間,我的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風很涼,我的心更涼。
坑道裏全都是長刺,就算有睚眥紋身,我也難免不被紮成透心涼。旁邊的坑壁很是光滑,而且我中隻有蛇骨鏈,就算掙紮了也沒什麼意義。我閉上眼,希望死亡來的不要那麼疼。閉眼的瞬間,一陣疲憊感很快席卷了我的全身,這頓時間實在太累太累了,我再也堅持不住,終於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好踏實啊。我已經很久沒睡的那麼沉,這麼放鬆了。
不過渾身都挺放鬆的,這麼感覺手臂那麼難受呢?
好像被壓了塊大石頭似得... ...
之前沒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還不覺得有多難受,可是現在我感覺手上的東西越來越沉,幾乎到我無法忍受的地步。我愣是被這種壓力攪的醒了過來,睜眼往手上一看,發現欣然正趴在我的手上,她的臉頰剛好壓住了我的手腕兒。
我本來還有點生氣,看到欣然之後什麼氣都消了。她要壓那我就給她壓嘛,別說是手了,就算整個人都壓上來呀沒問題啊。
我笑眯眯的看著熟睡的欣然,但好事不長,沒幾分鍾阿坤就蹭過來,他一見我醒了立即叫醒了睡著的林欣然:“他醒了。你不是說要揍他嗎?”
我一愣,正好欣然也醒了,她一雙眼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陳涼!我說過不許你再冒險了,你,你又把自己搞成這樣!你是不是想讓我擔心死!”
我連忙跟欣然打哈哈說不幹了再也不幹了,僑水月也上來勸欣然:“陳涼也沒受太重的傷嘛,醫生都說隻是皮外傷了,沒有大事。更何況他這次去成功逼走了樊皖不說,還得了人心,現在有多少人都想加入玄天宗,玄天宗的實力一夜之間大增,這跟陳涼哥的努力脫不開關係的啊。”
水月說完之後趙集也過來應和,加上我在旁邊嬉皮笑臉跟欣然討好賣乖,欣然的氣終於還是消了,隻是伸手在我臉上捏起兩塊肉讓我做了個鬼臉也就罷了。見我醒了,水月勸欣然去多睡一會兒,讓趙集長老來看著我就是了。
欣然應了一聲走出了房間去睡,阿坤看到欣然就這麼走了,撇撇嘴有點不樂意。我有氣無力的笑了聲:“怎麼,你還真想看欣然揍我啊。”
阿坤歎了口氣,拖著下巴低聲說道:“當然了,她守著你好久都沒睡了,看著你們那麼恩愛我都快要煩死了。你說說,我對水月哪點不如你對欣然了,為什麼她還是不喜歡我呢?”
我樂了,拍拍阿坤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告訴他:“沒辦法,誰讓我長得帥呢。你不知道中國有個詞兒,叫顏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