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張琦用指尖抹去了黑血,問我。不得不說,那些黑血流出來之後,我手臂頓時感覺輕鬆了很多。我衝張琦點點頭算是肯定,他又在我後背的幾處關鍵穴道上刺了幾下。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是血液。你的力量源自於你的血液。但是你還不能完全把控好這股力量,每次力量消耗殆盡之後都會有汙血留在身體中。要是不加以處理的話,這些汙血將來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我應了一聲,轉過身眯著眼看著他:“如果你封住我渾身的穴道,那我是不是就沒辦法用睚眥紋身的力量了?”
張琦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他搖了搖頭:“我剛才說了,不是在你同意的情況下,我是沒有辦法用針準確的刺進你穴道裏的。而且你剛才用力一逼就能將我的針逼出五分之一,針灸這東西,針尖觸碰不到穴道要位就沒有半點作用。這是常識,就連我也沒法改變。”
他說的倒也的確如此。我稍微放下心來,問張琦:“你剛才說顧霖的試驗品,是什麼意思。”
“我跟了顧霖之後,因為會針灸,有時候也兼職大夫。我發現那個副宗主經常失蹤一段時間回來,身上就會有很重的傷。有一次他幾乎要死了,就連我也止不住他身上的血。那一次傷口是在下腹部,橫著豁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除去這處,身上還有致命傷無數。
我都宣告他已經沒救了,沒想到顧霖單獨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傷口雖然沒有愈合,但人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張琦一邊說一邊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我心中一凜,低聲問張琦是什麼時候發現樊皖身上有那出傷口的。張琦說出的時間跟我們去雲南的時間相差不多,也就是說樊皖之前就受了很重 傷,在顧霖為他醫治之後,他才跟我們又去了雲南?
“之後他也經常受傷,但是從那次開始,我發現他身上傷愈合的速度都快的詭異。根本不是普通人的恢複速度。後來我偷偷看了一眼,發現他的骨骼裏是有顧霖的頭發的,一旦皮肉受傷,頭發絲兒就會探出固定住傷口,讓皮肉粘連載一起使得傷口快速複原。這種詭異的恢複方式我之前聞所未聞,實在是有趣的很。”張琦說道。
也就是說,樊皖的命可以算是被顧霖救了?
他跟著顧霖一起害我們,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的原因。
我的心懸到了喉嚨口,我寧願事實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樣,我低聲問張琦樊皖和顧霖的關係如何,樊皖為何又經常受傷。但是這一次,張琦沒有回答我。他麵衝著我使了個眼色,在我領會到的那個瞬間,張琦手中幾根銀針猛的射出,朝我身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