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集以雷霆之勢派了幾個人來,將陸遠山抬到了樓下的車上,我和欣然一左一右守在陸遠山身旁,欣然不停的跟陸遠山說這話,不讓他昏睡過去。這時候如果陸遠山睡著,那他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陸遠山雖然還睜著眼睛看著我們,但是呼吸卻越來越微弱。眼看著車子就要將陸遠山帶進玄天宗門下的醫院救治,就在這時候,陸遠山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那小丫頭,那小丫頭... ...”
“前輩,有什麼事等您好了再說,顧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我哽咽著說道。
陸遠山卻吃力的搖了搖頭:“不,我想起來,那丫頭用的是元光術。那是,道書上... ...”陸遠山剛說到這裏,整個車子忽然一個急刹車。陸遠山是躺在車後座上的,因為這個急刹車,差點兒被從座椅上摔下來。他的傷勢本來就重,這樣一晃傷口又掙裂了幾分!
“怎麼了!”我吼道,此時車門打開,前麵開車的人被猛的從車重拽下甩在地上。我也下了車,卻看到攔在車前的正是玄天宗的那個副宗主。
之前在雲南我們就知道這所謂的副宗主是樊皖了,此時看到他又來攔車,我心裏的新仇舊恨一齊湧了上來。我衝過去一把揪住樊皖的領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樊皖一臉雲淡風輕的衝我一點頭:“不幹什麼。隻是車裏這個並不是我玄天宗的人,我不想救。”
“不想救?他在水下龍宮教過你,你就是這樣報答師恩的嗎!”我心中的憤怒已然壓抑不住,樊皖卻冷冷的拍開了我的手:“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況且在水下龍宮他想教的,是你。我不過隻是陪襯而已。
不過就算是陪襯,論手頭功夫,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怎麼著,想在這兒打一場嗎?”
說完這句話,樊皖領手下將門堵了個嚴嚴實實。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看陸遠山死。恐怕顧霖去賓館找我,也是和樊皖商量過了,否則他不可能大半夜的還專門到這裏堵著我們。
眼看著我在氣極之下快要和樊皖打起來了,欣然連忙跑過來拉住我,低聲說道:“趙集畢竟不在,我們兩個就算最後強行將車開進去,也會耽誤陸遠山的治療時間。”
欣然的話倒是點醒了我,在這檔口,我根本不能跟樊皖逞一時口舌之爭,時間就是生命,救陸遠山才是最重要的。
我讓欣然開車抓緊把陸遠山送到最近的醫院去,就在我們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忽然聞到車上有了一股異香。這味道是從車後座傳來的,而且味道熟悉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