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是人非,這一招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但樊皖和我卻已經走上了兩條相反的道路。
躍到半空之中,我耳畔有嗚嗚的風聲掠過,騰空到最高點之後我就開始下落,我彎曲了膝蓋,讓自己的膝關節剛好頂在那女屍的肩膀上!
膝蓋骨卡在女屍的鎖骨上,我大腿的肌肉夾緊了女屍的脖頸,緊接著雙手交叉緊緊扣住了女屍的下頜骨兩側的凹陷。這套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如果被我製住的是人,就算此時腦袋還沒被拽離頸椎,起碼也受到了重創,可是這女屍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緊接著竟高舉雙手想要將我從她的身上弄下來。
此時我離女屍那麼近,終於看清她身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膜!那薄膜和我在棺材裏斬下的透明觸角異常的相似,應該就是觸角覆蓋在了女屍的身上。想到這我也突然明白了女屍為什麼刀槍不入,甚至連我的斷劍都不能傷她分毫。那並不是因為女屍本身有多邪,而完全是那中透明觸角的緣故。
“嗚啊——”此時,女屍口中又是一聲嚎叫。
緊接著她猛的跪倒下來,腦袋重重的往地上磕去。我正壓在女屍的身上,被她這冷不丁的一甩,整個人差點兒沒被女屍騰空摔下。因為我雙手雙腳都卡在女屍身上束縛著她,所以我身體騰空之時沒有半點兒遮攔,臉一下就砸在了墓穴冰冷的地麵上。這一下砸的我是七葷八素,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可就算是摔成這樣,我也沒有放開那女屍。
就連斷劍斬在那古怪的透明觸角上,想要將其斬斷都十分的困難,更不用說是被這觸角包裹著的女屍身體了。有斷劍的時候尚不能夠奈何的了她們,更不用說是沒有斷劍的時候了。此時此刻要是放手,死的肯定是我。
女屍見我仍然死死抓著不放手,好像更加暴躁生氣,她口中連連發出哀嚎之聲,身子也是胡亂顫抖搖晃。可無論她怎麼搖晃,怎麼到處亂撞,我都拚了命的摳著她的腦袋不放。就這樣堅持了大約一分多鍾,那女屍終於忍受不住,她大概是想和我同歸於盡,竟然倒退了十幾步後猛的頂著頭衝向了雕刻著浮雕壁畫的石壁!
女屍衝的速度奇快,這擺明了就是想和我一起死。但她畢竟是屍體,她這種玉石俱焚的心思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看不透?早在女屍倒退之時我就已經預料到她想幹什麼了。就在女屍的頭顱即將撞擊在石壁上的一瞬間,我從女屍身上躍下,落在了旁邊的地上。
哢嚓一聲,女屍的腦袋竟然被她自己給撞掉了。
灰色的骨頭茬子從女屍青紫色的屍體裏露出來,她有一截兒頸椎也已經變形,有十多厘米的骨頭直接從皮膚裏麵刺出來。看著十分的猙獰。但是此時此刻最令我恐懼的並不是掉了頭的女屍,而是剛才那道影子。
有兩道影子,就說明墓室裏有兩個東西。可是另一個,現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