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人也是同樣的模樣,彎著腰伸著脖子,嘴裏含著還在滴水的青苔。而且這三個人排場一條直線,後麵兩個人的手都搭在前麵兩個人的肩膀上,看著好像小孩子在玩兒‘開火車’一樣。
這三個人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腳步放慢了許多。第一個人仍然是直勾勾的往前走,但是後麵兩個好像還有點兒神智。尤其是最後一個人,他艱難的扭過了脖子,一雙已經有些渙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灌木叢裏的我。我和他四目相對,很快讀懂了這個人眼神裏的意思。
他是在向我求救,他想讓我救救他。
我想出手,但是馮正卻按住了我,差不多十幾秒後,這三個人從我們身前離去了。它們還在朝山頂走。
等這三個人離開之後,馮正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他也顧不上跟我的比試,甩下一句:“快下山去。”就朝前走了。我一愣,一把抓住馮正:“那三個人眼看著已經中邪了,你不管他們?”
馮正抬手將我的手打落在地:“你瘋了吧,這是比試,它們沒有棄權,那麼是生是死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馮正說的很快,好像害怕他們下來一樣,說完之後就飛快的朝山下去。
馮正既然不管,我也沒有管那三個人的必要。人活在世都是為了一己私欲,我為了保全自己才退賽,要是再上去救那三個萍水相逢的人豈不是壞了好事。我也隻有在心裏為那三個人可惜一下,之後就跟著馮正一起朝山下去。
我們走的很快,差不多十幾分鍾就走到了半山腰。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卻又一次看到了那三個人!
而且,他們還是從山下麵往山上走!
怎麼回事兒?不是已經走過一次了嗎?
“快躲開!”馮正倒吸了一口涼氣兒,但是我們周圍根本沒有灌木叢可以躲閃,情急之下,馮正竟然想要爬到旁邊兒的一顆楊樹上。但是這家夥沒怎麼爬過樹,姿勢笨拙的很怎麼都爬不上去。眼看著那三個人要逼近了,馮正腦門兒上已經急出了一層的大汗。
“你躲什麼呀,直接順手幫了他們不就是了。那仨人都成這幅德行了,肯定不能繼續參賽,你就當他們也退賽了不行嗎?”我說道。
馮正突然瞪了我一眼,啞著嗓子說道:“你幫?我根本幫不了!千萬不能讓它們看到我們,千萬不能!”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很是恐懼。
馮正大小也是個紫陽了,剛剛跟我對決的時候氣勢被我壓下去,他也沒有露出這樣恐懼的目光。
看到馮正這幅德行,我心裏也沒由來的一緊。看到馮正這幅德行,我心裏也沒由來的一緊。我後退了幾步之後飛快的爬上了樹,看馮正急的臉色都變了,我也就拉了他一把把馮正也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