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我讓小夜護在欣然和水月身前,這兩個女孩兒晚上看東西畢竟不是很清楚,如果突然有危險,小夜還可以護她們一護。我自己則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去撿那個罐子。好再罐子的材質很解釋,並沒有摔壞。
手指尖兒接觸到罐身之後,我稍微一用力眼看著就要將罐子撈起來,但就在著一瞬間,罐子突然又往後一縮!
這次我感覺的很清楚,這罐子後麵好像有一股力在牽引著它一樣。
“陳涼,怎麼了嗎?”欣然站著沒有回頭,沒有看到剛剛罐子自己移動的詭異一幕,她隻是感覺我遲遲沒有起身,就低聲問了一句。我連忙說沒什麼,心想這罐子著實有點兒邪門兒。雖然罐子裏麵的東西能夠自己發光,但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不打算將罐子帶走。萬一裏麵兒的東西是活屍的寶貝,我們掐了它的屍菌又拿走它的寶貝,活屍一個氣不過詐屍了怎麼辦。
“好了好了,沒事兒了,我們走吧。”我沒有再去撿那個罐子,而是直接起身打算和欣然她們一起走。走出偏殿,來到那個石室中間的時候,最前麵兒的僑水月突然停了下來。石室裏一片漆黑,欣然沒留神她突然停下差點兒撞在水月身上。“怎麼了?”欣然低聲問道。
過了兩三秒,僑水月才用顫抖的聲音說了句:“欣然,你,你看我的脖子... ...”
脖子?欣然愣了下,隨即湊過去查看。僑水月的紅嫁衣還沒有幹,隻穿著嫁衣裏麵兒白色的襯衣,脖子那裏的領口比較低,露出一段兒修長好看的脖頸。欣然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兒來,低聲說了句:“脖子裏沒什麼東西啊。”
“裏麵,剛剛有什麼東西掉進去了。”僑水月僵硬的抬起手來,稍稍拉低了領口。
她這一拉,我竟然看到在僑水月背後,附著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蟲!
那蟲子隻有一個指節那麼長,通體如墨玉般漆黑,還帶著幾分光澤。那蟲子正悠閑的盤踞在僑水月的皮肉之上,緩緩爬行著。
看到著蟲子之後,欣然長舒了一口氣:“水月,沒事兒的,隻是一隻蟲子而已,我幫你抖掉它。”欣然說著就要用手去捏,就在她伸手的那個瞬間,我猛的出手攔住了欣然。
不對啊。僑水月可是洞女,她養了那麼多年的蟲子,一隻蟲子爬在她背上,她會感覺不出來?
而且她的手裏可是有麒麟蠱母,那東西可以說蠱中之王,怎麼可能連一隻蟲子都震懾不住?
就在我滿心疑惑之際,突然間,又有一隻蟲子從天空中墜落!眼看著蟲子就要落在欣然的頭頂,我眼疾手快的出手將蟲子打掉,同時抬起了頭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那幅畫仍在,乍一看和之前並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看著那幅畫,我心中總有一股不對勁兒的感覺... ...
欣然也抬起了頭,她抬頭的一瞬間驚叫了一聲,拉著我和水月就往後退。也就在那一秒,我終於意識到了畫為什麼會讓我感到不對勁兒。
那幅畫的眼睛,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