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蟲子依附在老司的胸口位置,蟲群在他的皮肉之中鑽來鑽去,目測的話,老司身體裏蟲群數量起碼有幾千隻,而且全都集中在心髒位置。
這麼多蟲子擠在心口,老司的心髒就算還在,肯定也全都被蟲子啃噬的破爛不堪了。甚至有可能,他的心髒已經被蟲群取代掉了。
心髒算是人身體最重要的器官,心髒沒有了,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嘿嘿... ...”老司古怪的笑了兩聲,他揚了揚下吧,示意我看向身後。飛起的甲蟲群幾乎已經將欣然和水月圍住了,兩個女孩兒在甲蟲的圍堵下正在朝懸崖邊挪動!
“欣然,別再走了!”我慌忙喊到。但此時的她們裏懸崖隻有不到兩三米的距離,隻消再走進,便會墜到懸崖下麵。但是在甲蟲的驅趕下,欣然她們根本無法停下來。我眼睜睜的看著欣然和僑水月離懸崖越來越近。此時此刻我哪裏還管得了被拎起來的老司,直接衝欣然它們衝了過去。
老司跌倒在地上,在我身後發出一聲古怪的笑。他之所以引我過去,給我展示心口那一團蟲子,大概也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用甲蟲將將欣然和水月推下懸崖。我猛的衝了過去,在我過去的瞬間,甲蟲突然分成了兩部分!
分裂開來的甲蟲相隔差不多有兩米左右,甲蟲飛舞著,聲音很大,而且無數甲蟲完全遮蔽住了兩個女孩兒的身影,我無法分清裏麵的到底是僑水月還是林欣然。我也沒有猶豫和選擇的時間,因為兩團甲蟲都已經離懸崖隻有一步了。
絕望之中,我不得不選擇了最靠近我的那一團甲蟲。
不管裏麵的是僑水月也好,是林欣然也好,能救下她們其中的一人,總好過兩個都在我麵前墜入懸崖。
我的手伸進一團甲蟲之間,在我手伸進去的那個瞬間,我看到旁邊兒的一團甲蟲已經包裹著裏麵的人一同墜落到懸崖下麵了。掉下去的一瞬間,我聽到了兩聲尖叫!
兩聲!
怎麼可能?!我心裏一凜,瘋狂的用手分開了麵前那一大團甲蟲。分開之後我絕望的發現,裏麵什麼都沒有... ...
剛剛那團甲蟲包裹著的分明是兩個人,我被這群甲蟲騙了。
我趕到懸崖邊,這懸崖幾乎有幾十米深,一眼根本看不到盡頭。而且我也聽不到懸崖底下有任何聲音傳來,掉下去的僑水月和欣然兩個,此時恐怕早已經粉身碎骨... ...
“你,你!”我回過頭來直視著那老司,雙眼已然血紅。我沒想到他會真的殺掉僑水月,如果隻是為了殺,那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費勁千辛萬苦將僑水月召回苗疆的蠱村裏啊。他之前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直接除掉僑水月。
老司笑著,一步步朝我這邊走過來。那些甲蟲已經從懸崖下重新飛了起來,徘徊在老司的身旁。
我看到老司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將整個肩膀和胸膛都裸露在我麵前。我看到不僅是胸口和心髒部位,老司的左邊半條手臂上都爬滿了蟲子。他的手好像之前就折斷過,大臂殘缺了約有一拳那麼大一部分,如果沒有這些蟲子在他身體裏做連接的話,老司的手臂恐怕要直接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