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涼,又朝前走了幾步,果然看到這些村民盡管還在移動,但是走路的姿勢全都很僵硬,而且他們的臉上也都掛著那種詭異的微笑,那種表情一看就不是活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全死了,這麼多村民全死了... ...
他們的死狀都和那一對夫妻一樣,顯然也是被老司害成這樣的。老司將全村的村民都害死了,而且還操控著那些村民的屍體往前走,他究竟想幹什麼?
我腦海中一時間猶如被塞進了一團亂麻一般,有太多的疑問在等我尋找答案,但是此時的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
“欣然,別管這些人了,快點找到水月。”我說道。
我和欣然順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往前跑,很快找到了水月所在的那頂大紅花轎。抬著花轎的也是死人,那些轎夫的模樣甚至比後麵的村民更加詭異。這些轎夫的身上都已經鼓起一片片小包,應該是他們皮膚下的蟲卵已經長大到可以孵化出來的底部了,那些蟲子正在爭先恐後的搶奪著轎夫身上最後一點養分,這些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繭一樣,給蛾子的孵化提供一個安全的場所,還有豐厚的食物。
等到蛾子們成長到一定程度,它們將人吃空了,就可以破殼而出。
此時,花轎兩旁的簾子已經被放下了,因為轎夫身上全都是蟲卵,所以我不敢讓欣然靠近,隻能自己衝過去大喊著僑水月的名字。一連喊了好幾聲,嬌子裏都沒有任何的回應。我的聲音將走在前麵的老司吸引了過來,最前麵的一個老司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人的臉蒼白的異常,好像患了重病的病人一樣。
他分明知道我是來救欣然離開的,但是他卻隻是回頭看了我一下,並沒有阻止我。甚至,在他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那抹笑容裏帶著濃濃的戾氣,我心裏頓時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我加大了聲音叫著僑水月的名字,甚至用手拚命在轎子上拍打。從轎子裏的回聲中我能感覺到僑水月就在這個轎子裏麵,但是她卻始終不回應我。我越喊,心裏就越涼,我很擔心僑水月是和那些村民一樣,都已經被詭異的蛾子寄生,成了活死人。
在前麵老司的帶領下,這一隊人很快走到了一處懸崖旁邊兒。
那個懸崖頂上插了一圈兒火把,在熊熊火光的照應下,我看到在距離懸崖頂部大概十幾米的地方,有密密麻麻的一圈洞穴。
那些洞穴裏,最大的一個差不多直徑有兩米左右,洞穴的外麵兒釘了一圈釘子,釘子上麵還掛著嶙嶙白骨。這幅場景,不正是陸遠山給我說過的那個淒慘的洞女的故事嗎?
此時此刻,我們離那個山洞隻有不到百米的距離了,但是我一連拍打了一路,轎子裏的僑水月都始終沒有半點兒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