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樊皖分別之時,我讓顧霖陪伴著他,小夜則繼續跟著我身邊。顧霖是陽鬼,隻要她願意,她是可以觸碰到樊皖的身體,能夠幫忙攙扶他一下的。
其實這麼做,我多少有點兒內疚。樊皖是我最好的兄弟,但是我卻不能讓小夜也去陪著他。因為現在畢竟有欣然跟在我身邊,我不敢讓欣然有半點兒危險。不過,我將反魂香給了樊皖,讓他撐不過去的時候就用上反魂香。有反魂香在,他的就算肚子爛穿了都能白骨生肌,所以應該不會有事兒... ...
我和欣然一路往僑水月村子的方向走,好再出村子的時候,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所以走的比較慢,但是現在我們擔心僑水月心切,所以也顧不了太多,全速往回走。這樣一來,走出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用了不到不到二十分鍾就回去了。
回到村子裏,我看到村中一個人都沒有,街上空空蕩蕩的,很是蕭條。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正是晚上八點多左右,就算是苗疆人和我們生活習慣不太一樣,也不可能這個點兒都睡了吧?
我們去到僑水月之前所在的那個屋子裏,屋子裏空空蕩蕩的,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我心中不免有些納悶兒,就在此時,欣然提醒了我一句:“水月之前不是說,每天晚上村民都會集中在村子裏,老司會發給它們一些延年益壽的藥酒?”
我一下想了起來,點點頭帶著欣然往村子中部走去。往前走了一段,我依稀聽見有前麵有很熱鬧的聲音,鑼鼓齊鳴好像是在舉行慶典一樣。
聽到這慶典的聲音,我難免想到是不是因為要將僑水月送進懸崖裏,所以村民才會這麼熱鬧。我心裏擔心的不行,但是那慶典聲離我們好像還有一段距離,我單憑聲音沒有辦法定位慶典到底是在哪裏舉行的。我和僑水月來到一處比較矮的屋子旁邊兒,她在下麵守著,我自己則攀上了屋頂,迅速在周圍瞭望了一圈。
一眼望去,那些村民果然集中在了村子的一角!
他們排成兩溜大隊,走在前麵的是男人們,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那些男人紛紛赤 裸這上半身,身上塗著五顏六色的油彩,好像繪製出了一幅詭異的圖案。他們頭上都帶著黑色的頭巾,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樂器,正在吹奏著。那些打頭陣的男人後麵,走著三個身穿黑袍的人。
這三個人身上的袍子我看著有些眼熟,和之前來找僑水月的那個老司穿的袍子差不多。
三個老司呈品字形走在隊伍中央,走在最前麵而的那個身上的黑袍用紅色和紫色的線繡了花紋,我眯了咪眼想要看清老司身上刺繡的是什麼圖案,但是實在隔的太遠,縱使我的視力驚人也實在看不清了。
在三個老司後麵的,是抬轎子的人。
那是一頂大紅花轎。
花轎很大,而且花轎的表麵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吉祥紋飾,還用各種顏色的畫筆畫出了十分絢爛的花紋。轎子左右兩端各有一個小氣窗,小氣窗裏麵的簾子被卷了起來,依稀能夠透過小氣窗看到裏麵的人。我嚐試著換了換角度,眯著眼睛朝氣窗裏看了一眼,那裏麵坐著的新娘可不正是水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