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屍體噗通一聲栽進了河底。過不了多久,腐爛之後產生屍氣的腐屍就會從河裏飄起來,然後被河水衝走。陳東的屍體會飄到哪裏我並不知道,但是就算變成個死漂也好過被陰靈一點點蠶食... ...
那天,當我拽著兩個女人的屍體回到江雪的屋外,我看到她正倚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我。
我已經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江雪倒也知趣,過來接過兩女的屍體掛好之後扶著我進了屋。她解開我的衣服,看到我背上的傷之後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兒。因為傷在背上,我隻能感覺到痛卻不知道傷口惡化到了什麼程度,江雪告訴我我背上的脊椎骨有兩三節都有些變形了,而且後背鼓起嬰兒手臂粗細的一道紫色的淤血痕跡。
浦尾鄉裏沒有過多的藥物,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我背上的傷口大概隻能靠自愈了。
人的肋骨是可以自愈的,隻要不斷裂的太厲害,骨頭不從傷口裏戳出來或者戳進內髒裏就沒有多大的事兒。但是我的脊椎骨已經錯位變形,自愈起來很難很慢,而且自愈之後,我很可能會成為一個骨骼畸形的駝背羅鍋。我聽的一陣陣皺眉,正猶豫怎麼辦的時候,江雪告訴我,她可以幫我把脫臼和變形的骨頭複位。
我當然點頭同意了,江雪見我答應的那麼快,忍不住笑了:“我說傻子,你知不知道人的頸椎和脊椎都是命門啊。”
我說當然知道。
“那你就不怕我一下拗斷你的脖子?”江雪帶著三分笑意反問。我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說大姐你要動手就快點成不,我可不想變成羅鍋,畢竟我這麼帥,還有老婆,真成了殘廢我老婆得多傷心啊... ...
江雪噗嗤一聲笑了,說就我這五官,這氣質,有哪一點能跟帥字沾上邊兒啊,明明扔進人堆裏就再也找不著了,真要變成羅鍋了還算有了點特征。我咧咧嘴剛要反駁,就感覺到背上一涼,是江雪的手貼了上來。她的指尖按在我的後脖頸上,指尖兒冰涼,雖然隻是輕輕按著,但我卻能感覺到她手指裏的力度。
緊接著,江雪的手指順著我的脊椎骨下滑,滑到了我後背中間。此時她本來並攏著的食指和中指已經分開了,兩根手指頭剛好壓在我的脊椎骨兩側。她的指間用力往下一壓,手勁兒奇大,我感覺她的手指都要戳進我的皮肉裏,直接捏住我的骨頭了。下一秒,隻聽哢嚓一聲,江雪手指彎曲,用食指和中指的關節夾住我錯位的骨頭,微微一擰!
突如其來的痛從背後傳來,我差點兒沒喊出來。
江雪動作飛快,盡量在我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將我錯位的骨頭擰回來,不過我脊椎附近畢竟有傷,皮下的淤血腫起來三四厘米,被她這一擰一捏,我疼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不過痛過之後,我的背倒是比之前輕鬆多了。
江雪弄完了,拍拍我的背:“行了。”
我勉強笑笑:“嘿,這一手夠厲害的,你要是去當按摩師那肯定是頂級的啊!”
我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而已,畢竟江雪這麼厲害的女人怎麼可能去做按摩師啊,一個月掙不了多少錢不說還累的不行,沒想到江雪卻在我身旁坐下來,很認真的對我手:“你說對了。我的確做過按摩師。從我十八歲一直到二十六歲,八年的時間,我一直都在做按摩師,直到前幾個月,我來到這裏才沒有繼續做了。”
我聽愣了,這怎麼可能?
“大姐,你逗我啊。你這麼厲害,做哪門子按摩師啊,難不成你給人按摩之後就捏斷人家脊椎,害命謀財?”
江雪噗嗤一笑:“傻子,我看你不是真的傻嘛。你又猜對了。在第八年的時候,我就是捏斷了一個人的脊椎。不過我沒有直接殺他,隻是讓他癱瘓了而已。
後來我把他綁在一個椅子上,然後放了一麵鏡子在他麵前。
我挖開他的肚子,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髒器被我拖出體外。我還小心翼翼的撥開了他的皮,露出他的心髒,然後用給客人針灸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戳進他的心髒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