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
這名字倒是和這女人完全不相符合。雪給人的感覺是很冰冷,淡漠的,但是眼前的女人卻像是火焰一樣炙熱,她就像是一簇燃燒在黑暗裏的火焰,是那樣的炙熱,兀自跳動著,無論如何都不會熄滅。
而且江雪在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有微微的不自然,我感覺江雪應該不是她真實的姓名。不過人家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沒有多問。
那天,我和江雪在床上睡了一覺。不知為何,我對這女人沒有多少防備,盡管她殺人的時候幹淨利索手起刀落,但我還是本能的感覺她是不會傷害我的。躺在床上,我很快就睡死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黎明。江雪將我推醒,笑盈盈的告訴我外麵有一個女人在等我。
那女人應該就是昨天接受我施舍的那具屍體的女人了。我迅速的走到院子裏打水洗了把臉,然後走到門外。
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裏,女人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裳站在河岸邊。衣服挺新也挺幹淨,修身的裙擺剛好裹住了女孩兒挺翹的臀 和飽滿的胸 脯。她的頭發和臉蛋兒也顯然精心的裝扮過,一張小臉很白很嫩,甚至還畫了淡淡的妝。我不知道在這種鬼地方女人哪兒還有心情化妝,但不可否認的是,化了妝之後的女人看起來比之前要豔麗很多。
昨日見麵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很擅長魅惑男人,今日再見,女人的嬌媚模樣縱然是我看了都喉嚨一緊,那一低頭,一垂眸,幾乎像電視裏的明星一樣勾人。
女人的身後就是那顆樹,昨天我看到的那具已經巨人觀化了屍體此時已經完全潰爛成了一堆爛肉。屍體應該是經過了‘屍爆’,腹部那裏已經炸開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洞,腸腸肚肚零零散散的掉落了一地,都已經爛成黑色,變得很幹癟了。
詭異的腐屍和麵前朝氣蓬勃的女人做出了一個明顯的對比,一生一死,一美一醜,這種強烈的對比看得我觸目驚心。
看到我來了,女人立即朝我招起了手,她輕聲叫著我的名字,臉上也掛著盈盈的笑意。但是看著女人衝我招手的動作,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一開始我找不出是哪裏不對來,等我離女人近了我才意識到,是她手臂的問題。
正常人在衝人招手的時候,一般大臂是不動的,隻是會揮舞小臂而已。但是這個女人此時小臂不動,是在靠揮動大臂帶動小手臂和手掌,所以看上去她的手臂像是在平移一般。而且我注意到,這女人的手肘彎曲的弧度一直都沒有變過。
一定有古怪。
我留了個心眼兒,走到她身旁之後直接抬手摟住了她的腰。昨天我表現的好像很不近女色一樣,所以她沒有想到我會直接上手。在我的手接觸到她身體之後,女人身體明顯微微一顫,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雖然她的自控能力很好,很快神色就恢複如初,但剛剛情緒的那一點變化還是逃不出我的法眼。
“哥,你來了哈。”女人親昵的叫了我一句。她的聲音格外甜膩,嗓子裏好像含著蜜一樣。我手上稍微一用力氣,女人立即柔弱無骨一樣倒進了我的懷裏。她衝我笑笑,眉梢眼角裏全都是嬌媚:“哥,看來你想我了。要不,我們到樹下去坐一會兒?”女人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我的腰間,柔軟的手掌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滑動。
看上去像是在調戲我,但我明白她其實是在搜索我的斷劍在那裏。
蛇骨鏈被我放在胸口的一個秘密口袋裏,口袋是縫在衣服裏麵的,隻要不伸手進我的衣服裏都拿不出來。口袋的高度又很適合我自己伸手去拿。
而斷劍則別再我的腰後,也很方便取用。女人一摸沒有摸到斷劍,立即還地方又顯得太過刻意了,她微微一笑,索性直接伸手撩撥起了我腹部的皮膚。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有意無意的一下下劃過,指甲蓋兒輕輕劃在我的腹肌上,她手劃過的地方都漸漸湧起一陣陣熱流來。
我舒服的哼了一聲,緊接著用左手用力摟住了女人。
“哥,別急嘛。”女人一驚,我的左手摟著她的時候,手臂封住了女人的手肘。我感覺到她手肘下麵微微有些發硬,應該是藏了什麼東西在袖子裏。而且看女人的反應,那東西應該是遠程的暗器,她應該沒想到我今天會與她親近,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準備。
“哥,我叫歡歡,你叫什麼名字啊?”女人一邊說一遍把我往樹下拉。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打算,所以也沒反抗,直接和她一起走到了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