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懵懵懂懂的,一邊聽一邊繼續燒。燒了大概有五六分鍾,那塊兒佛牌已經完全被我烤焦了。
從第一滴血液滴落之後,佛牌就變得很好烤了,骨頭很快成了碳化的一小片,在火苗的炙烤下發出些滋滋啦啦的聲響,髕骨的邊緣處也開裂了許多。最後,隨著啪的一聲輕響,正片小骨頭都裂了開來,碎成了兩截兒。
一截還留在馬路牙子上,另一截直接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燒成灰了。”我低聲說道。
“好,現在你安全多了。那個降頭師就算找到了你,應該也沒法那你怎麼辦了。不過,用人顱骨做賓靈佛牌的目的就是方便攜帶,而且不容易被人看穿降頭師的身份。不過因為賓靈隻是顱骨的一部分,賓靈佛牌發揮出來的威力是沒有辦法和域耶相提並論的。
那個降頭師單單用一塊兒賓靈佛牌都能控製住你,一旦他拿到真正的域耶,你還是很危險。”阿坤叮囑道:“他養鬼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你先進屋去看看,我這邊已經開始收拾東西辦出院手續了。”
我應了一聲,沒有掛斷電話,直接帶著顧霖向那間平房走去。
顧霖輕車熟路的帶我往那片平房深處走,我邊走邊往眼睛上抹了點兒牛眼淚。走到一間屋前,顧霖指著屋子低聲說道:“就是這裏啦。”
好家夥,這部門經理隱藏的真的挺深的。這些平方本來就已經很破爛,很像貧民窟了,而這一間更是貧民中的貧民,垃圾堆中的垃圾堆!門口放著一個大紙殼箱子,裏頭全是各種長滿綠毛,看不出是什麼來的垃圾廢料,從破爛的窗戶裏往屋子裏看,屋裏也全都是各種破爛兒。
“你確定是這兒嗎。”我皺著眉捏著鼻子問了一句。
顧霖點了點頭:“就是這裏,外麵破了些,但是裏頭很豪華的。”
我看了看左右無人,掏出蛇骨鏈繞在門上那把生了鏽的大鐵鎖上,稍微一用勁兒就把那把大鐵鎖給劃開了。鐵鎖開了之後我走進屋裏,果然,門口雖然又破又髒,但是繞過客廳往裏走就是一片十分豪華,幾乎稱得上是奢侈的裝修了。
屋裏鋪著厚厚的地毯,這地毯有些奇怪,是方格的,一條一條的花紋圖案跟瓷磚差不多。地毯花紋劃分出來的每一片區域大概是一本書的大小,在牛眼淚的作用下,我看到每一篇區域裏都站著‘人’。不對,確切的說,是鬼。
見我進來之後,屋裏所有的鬼物都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我。這房間聽大,粗略一看,屋子裏密密麻麻的應該有五六十隻陰靈。
這些陰靈男女老少都有,有些陰靈看起來屍身比較完整,但是有些就殘缺的很厲害。有些身形很清晰,幾乎已經能化成實體了,有些就很模糊,飄飄搖搖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在最角落裏,我看到了女鬼的另一半魂魄。她身下貼著一張符紙,符紙是黑色的閻王紙,上麵寫了些很奇怪的符咒。我注意到女鬼身旁並沒有任何的陰靈,以她為圓心周圍兩米左右的地方都是空蕩蕩的。而且那個女鬼的魂魄格外的實,除了沒有影子以外,幾乎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從懷裏摸出那塊骨頭來,喚出了裏麵的女鬼。女鬼出來的時候顯然很是害怕,她瑟瑟發抖的躲到我身後,而它的另一半魂魄則突然暴躁了其起來,看得出來那個魂魄很想要掙脫束縛過來將這半魂魄吞噬掉,但是苦於被地上那張符紙困著,隻能虎視眈眈的看向這邊而已。
我將這個發現告訴了電話那頭的阿坤,他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會不會,這兩半魂魄是能夠相互吞噬的?在醫院裏,那個代表極惡的紅衣分神不就控製著妹妹將代表貪婪的給吞噬了麼。”
我點點頭,是有這個可能。我原來以為隻要找到女鬼的另一半魂魄就能將她的魂魄合二為一,但是現在看來,集齊她的魂魄還隻是第一步而已。這個法子實在是太邪行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看不懂也猜不透,隻能等阿坤來了再做判斷,畢竟他對降頭術的了解比我多的多。
“我到屋子裏麵去看看好了,屋裏好像還關著些更厲害的鬼。”我說道
“嗯,小心些。我已經辦好手續了,水月買了機票,我這就... ...”說到這裏,阿坤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他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