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了,醫生說趙雅已經恢複了意識,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趙雅倒在床上繼續睡去,我終於睜開眼,暫時切斷了對她的控製。
長舒一口氣,我衝老板笑笑:“打個電話回去給部門經理,讓他把趙雅恢複的事兒公之於眾吧。趙雅的魂魄歸位,看來過不了多長時間她就能正常上班了,到時候你公司裏那些流言蜚語也就不攻自破了。”
老板連連點頭,掛了電話之後他告訴我說部門經理下班之後會過來看看。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精心布置這一切,要的就是吸引部門經理過來!
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屏氣凝神養著精神,沒過一會兒,我果然看到部門經理就急匆匆的來到了這邊。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再度睡著的趙雅,回過頭來再看向我的時候,眼中全是怒意。
正巧這時候老板接了一個電話出去,病房裏就剩我們倆人。我走過去衝部門經理招揚了揚手機,翻開相簿找到一張早上剛剛拍下的照片:“你看,這是哪兒?”
那張照片的拍攝地點正是一排平房附近,部門經理瞬間懂了我的意思,他收斂了在常人麵前那副忠厚的偽裝,眯著一雙眼睛用很陰戾的表情瞪著我:“你給我看著照片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
嗬,都這時候了還跟我裝傻?行,你要玩兒那我就陪你演到底。
“昨天我都走到機場了,你猜怎麼著,我忽然感覺到機場附近有一股很強的陰氣。在附近一找,我就找到了這間平房。這平房裏麵可厲害了,被高人布置了一個陣,囚禁著不少陰靈。那些陰靈被困在屋子裏也挺可憐的,我就... ...”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緩緩朝趙雅病床附近退去。部門經理的廢了那麼大力氣布好的陣被我給一窩端了,他心中又急又恨,自然沒有察覺我的小動作:“你就怎麼樣了?”
“哈哈”等退到床邊兒了,我衝部門經理嘿嘿一樂:“你都不信鬼神,還問這些幹嘛呀?”
“少廢話,快說!”部門經理連掩飾都不屑掩飾了,直接破口問道。我一笑,說道:“我心這麼善,當然是都放了唄。至於那些冥頑不靈的,就被我給斬了。至於門裏頭那些厲害的陰靈,我倒是沒膽子去碰,索性都收到了這張符裏帶回去交給玄天宗的高人處置。”
聽我說到這兒,部門經理先是臉色一黑,但緊接著他又笑了起來。我被他笑的心中一凜,隱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小子。你有點本事。不過想騙我,還是稍微嫩了點兒。”部門經理緩緩說道。他把手伸進懷裏,摸出了一張小小的黑色符紙,那符紙應該是被折疊過,一時看不出具體是什麼符,但符紙的材質明顯是閻王紙。
“開頭還說的還有模有樣的,但是最後這句話太假了。我本來不想招惹玄天宗的人,想著抓緊把你們送走就是了,沒想到你非得自己找死,那就怪不了我了... ...”部門經理笑了笑:“而且就憑你,還收不了我養出來的那些鬼。”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抖開了那張符紙,我看到符紙上畫著的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符。而且那符的顏色不像是丹辰砂那樣朱紅,而是深紅中微微透著些紫,但是看一眼就讓人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部門經理衝我抖了抖那張符紙,不知為何,我的目光始終無法從符紙上挪開。而且明明黑色的符紙在動,可符紙上赤紅一片的道符卻好像漂浮在空氣中一樣,根本動都不動一下... ...
我的神智好像被那張符紙給攝住了一般,意識逐漸剝離,明知道不能盯著那張符紙看太久,可是我卻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我的這些反應都被部門經理看在眼裏,他冷笑著揶揄著:“怎麼,那些厲鬼是怎麼被煉出來的都不知道,還有膽子說那些厲鬼都被你收到符裏去了?區區一張陰氣符就能容納我養出的鬼?簡直是笑話。”
他說著走近我,離我越近,那張詭異的符的力量也就越強。我感覺那張符紙就像是一塊特殊的磁鐵一樣,散發出的強大吸力正在吸引著我的魂魄。
隨著部門經理的逼近,我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從天靈蓋兒到腳趾頭的每一寸皮膚都疼痛難忍,好像有一把無形的鈍刀,在切割著我的皮肉。我踉蹌了一下跌在地上,一隻手半扶在病床上,扶著床的手不停的發顫,好像羊癲瘋發作的病人一般。
本來,我讓顧霖進入趙雅的身體裏,然後用震屍符控製住她再喊部門經理來是為了控製著趙雅,讓她指控部門經理,雖然單憑趙雅的一麵之詞很難給部門經理定罪,但是起碼能拘留他一段時間,這樣我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好好研究一下那間滿是厲鬼的破爛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