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快亮了,這些苗人恨不得立即衝到玄關鎮將鎮裏的阿婭念雲拖出來淩遲,雖然天亮之後鬼物無法出來,但是降頭術並不會隨著天亮而減小威力。
“大家聽我說,我不會讓這些人白死的。我現在就去玄關鎮討個說法。隻要我不死,就一定會幫你們報仇。但我對降頭術的了解並不多,此次去也是用命在賭。若是我今晚之前還沒有回來,大家就去玄關鎮拚一拚吧。”我說罷剛想要走,那個和我一起上了露台的苗人卻攔住了我。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未婚妻,用手比劃了一下他妻子的手臂那裏。
那個小夥子給我翻譯了一下男人的意思,他說未婚妻手臂上明明沒有火焰,但是燒傷還在不斷擴大,已經從肩膀處蔓延到手臂了。而且她的體溫很高,水米不進連呼吸都很微弱了。
這女人現在的情況和昨晚那個阿婭的虛影說的經曆很是類似,恐怕她已經被阿婭當做是替身了。
阿婭的虛影究竟是如何出現在露台上麵的,她和阿婭本身又什麼聯係,又是用什麼樣的術法將自身的痛苦橫加到這個女孩兒身上的,我一概不知。隻能衝這男人抱歉的搖搖頭。男人皺緊了眉:“要是殺了阿婭,她是不是就會好起來?”
我不會解降,自然無法確定,隻能回答他或許吧。
苗人急了,追問我不是能夠解決另外幾個村民的降頭麼,為什麼他未婚妻的事偏偏解決不了。我無言以對,上次解決那幾個村民,是因為僑水月之前剛好用蛭蟲幫我治好過玻璃降。我也隻能有樣學樣。可要是我自己麵對一種全新的降頭術,我還真不懂得怎麼去解。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既然蠱術和降頭術能夠相通,僑水月的蠱也能夠對付一些降頭,那隻要讓她來到這裏,不就能夠隻好這個女人了麼,而且有她在,我麵對阿婭的時候勝算也就多了幾分,阿坤又喜歡僑水月,說不定僑水月的到來還能夠讓阿坤回心轉意,最起碼也能夠幫著勸一勸他媽媽,不要讓她媽媽再禍害村民了。
不然的話,這些村民一旦攻進玄關鎮,我幫村民就勢必要跟阿坤的母親做對。
雖然阿坤母親為禍一方,她也畢竟是阿坤的血親,阿坤沒有理由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被殺死。
我和阿坤之間勢必有一場血戰,這實在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我知道一個人,她是苗疆的蠱女,很厲害。如果她能來,說不定能救你,也能幫這對付阿婭的降頭術。”我低聲說道。苗人聽了之後急忙要我將僑水月請來,我握著手機在這附近跑了好久終於在一個山丘上發現有點兒信號,趁著手機還有最後一點點電,我忙跟僑水月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話筒裏傳來久違了的清脆女聲。
我顧不上跟僑水月寒暄,急匆匆的將這裏發生的一切跟僑水月說了一遍,末了我告訴僑水月,焚人玄關鎮裏的人基本上已經全被禍害死了,隔壁的一個原始苗疆村落裏的人也死傷大半,這些全都是阿坤母親的作為。我現在無法平息眾怒,大家很快要殺過去了,我想請她來幫忙勸勸阿坤。我跟阿坤相識一場,已經算是兄弟,我怎麼人心手足相殘?
電話那頭的僑水月沉默了許久,看得出來她極為猶豫。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在勸勸僑水月的時候,她終於回答了我。我大喜過望,讓她坐最快的車趕往這邊。她是知道焚人玄關鎮位置的,等她快到玄關鎮的時候,我會過去接她。
僑水月掛斷電話之前告訴我,阿婭使用的那種蜘蛛是蠱術中的一種,蜘蛛以人的血肉為食,如果中了這種蠱人活不過兩天就會被吃成空殼子。但是她沒有聽說過蜘蛛可以控製人。在僑水月看來阿婭修煉的已經不僅僅是蠱術,而是和降頭術摻和在了一起。
僑水月買了最早一班的車票,又包了一輛車趕來玄關鎮這邊。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她人就已經到了。
在僑水月往這邊趕的一天半的時間裏,那個苗疆女子身上的燒傷已經蔓延的半個身體都是了。她右邊的手臂和腿上,肩膀上,甚至腰腹的皮膚都已經焦黑一片,而且皮膚也很燙。我試圖用冰塊給她的皮膚降溫,但是冰塊一旦接觸到她的皮膚就會立即融化,融化的冰水甚至都流不到她的傷口附近就被蒸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