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在心中暗暗問他人在哪兒,是誰。小夜說那個人在房頂的閣樓裏。這棟大屋後麵兒有個小樓梯能夠直接去到閣樓,不用走屋裏的樓梯,所以他偷偷上了樓我們都不知道。
閣樓和二樓最邊兒上的一間屋子是連同的,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閣樓下來,走到我們身旁。
我應了一聲,讓小夜出去守在門口,萬一那人靠近了就跟我說。
小夜出去之後我也換好了衣服,折騰了這麼久,已經快傍晚了。我們幾個筋疲力竭的,又吃了些餅幹零食。我們四個人吃了兩頓之後,剩下的餅幹已經沒有多少了。
這旅店裏一切都那麼詭異,我們能吃的就隻有這些餅幹。為了節約起見我們每個人知吃了半包餅幹加幾塊牛肉幹兒。
這麼丁點兒東西平時就隻夠我塞牙縫的,更不用說是今天這種大量消耗體力和熱量的情況下。吃完不到一個小時,我的肚子就又開始餓了。
程老師和那個女學生還好說,女孩兒嘛平時吃的就少,但是那個男生顯然和我一樣也餓的肚子咕咕叫。但餓了也沒有東西可吃,男生就開始一壺一壺的燒開水,以求靠水來填飽肚子。
他燒完水之後示意我們也喝點頂餓,我一看到冒著熱氣兒的水就想起那個大鍋裏煮著的死人頭來,連忙衝男生擺手示意不喝。程老師也是這個反應,那男生雖然有點兒莫名其妙不過顯然也沒想那麼多,自己一個人咚咚喝了好幾杯的水。
幾杯水下肚大大緩解了饑餓感,那男生恢複活力之後聚過來繼續畫他那張逃跑的示意圖。
我感覺這男生這圖畫的很精準也很專業,而且今天我們走出村子的那條道約有十幾分鍾的路程,男生冒著大雨走了兩次竟然就能畫出示意圖來,連旁白兒的建築物都記得,甚至把那個棺材鋪子的位置都在地圖上標注了出來。
詳細一聊才知道,這男生是學環境藝術的,專門研究各種建築格局。
他平時出來采風的時候就沒少畫建築速寫,畫的多看得多,再加上他在這方麵確實有天賦,所以才能將看到的路線和房屋分布畫出來。
男生畫完之後告訴我們,他一路上看到這村子的大部分建築都有百十年的曆史了,這村應該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建成。根據年代特色,這種村落一般是有前後兩個村口的。
理論上來說,前後兩個村口應該是在一條水平線上,既然其中一個村口的橋有危險已經出不去了,那我們明天不如朝另一個方向走。一般來說沒有村子是完全被水包圍著的,所以另一個村口一定能出去。
程老師點了點頭,看到男生說的有模有樣的,她好像也微微放心了些。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心中的不安卻在一點點加重。
剛剛那個程老師有一點沒有說錯,村子裏在暗處害我們的不是什麼鬼,而是人。除了那兩個女導遊和陳家明,還有一個棺材店老板,和這個旅店老板,還有那個詭異的吃生肉的小女孩兒。大大小小加起來一共有六個人。
這六個人雖然在人數上略占優勢,但是其中有一老一幼基本沒什麼用。真正能和我們拚命的也就隻有那個年輕女導遊和陳佳明。
這麼說來,如果他們要硬來的話,應該是沒有絕對的把握的。之所以要裝神弄鬼,莫不是要把我們嚇怕了,讓我們分散開來然後逐一將我們殺掉?但我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殺人,為財吧,我們看著就不像是有錢人。難不成真像是程老師說的那樣,這幾個是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又回憶起那張被剝下來的人臉,能幹出這麼惡心的事兒,的確不像是正常人... ...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小夜突然飄了進來。我心中一凜,急忙轉過身去問他是不是有人過來了。小夜搖搖頭,指著樓頂的天花板:“剛剛那個年輕的女人也回來了,她拖回來了一具屍體,是今天死的那個紅頭發男人的。
顧霖跟在她身邊看著,剛剛她過來告訴我說那個廚房裏有一個小門,裏麵是個大冰箱。還有很多很多鉤子,鉤子上掛著好多好多肉塊兒。她看見那女人把紅頭發的屍體也掛在了一個鉤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