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裏一定有古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程老師竟比男人還要冷靜點,她一邊說一邊從一樓的餐桌上扯了塊兒桌布下來。這桌布是塑料的,一塊兒勉強能裹住一個人的身體。
我們幾個都用桌布裹著身體,冒雨往外跑。
本來我們以為要下山最大的阻礙是山路泥濘,但是出來之後我們才意識到,在這樣的瓢潑大雨下天地間好像安上了一道道珠簾一般,我們根本就看不清五米以外的地方,而且這村子道路又多彎彎繞繞,在沒有導遊帶領下我們很難找到出村的路!
我們五個在雨中走了不少冤枉路,倒最後又回到了那棟房子門口。房子裏麵的燈熄滅了,大門半掩著,裏麵兒漆黑一片看起來陰森森的如同冥府一般。就在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我胸口的白玉吊墜突然一顫,顧霖的聲音從吊墜之中傳來:“大哥哥,往前走,然後左轉。”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一喜,悄聲問了句:“你認識路?”顧霖應了一聲:“雖然不太確定,但是應該有八分的把握。”
我急忙按照顧霖說的方向走,那幾個人跟在我身後,七拐八拐的竟然真的走到了村口。路過村口那個棺材店的時候,我看到店鋪的門開著。店裏麵黑黝黝的,隻點了一盞燈。燈光照在老頭兒的臉上,將他的臉照的一邊亮一邊暗,如同隻有半張麵孔矽鬼怪一樣。老頭兒臉上還是那副不知所謂的詭異笑容,但是今天他畫的紙人變了!雖然都是男性紙人,但是這個紙人兒卻留著一個板寸頭,而且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看到老頭兒之後我心裏仍很不舒服,膈應的很。尤其是那個帶著眼鏡的紙人兒更是看的我起了一身白毛汗。這個紙人太像同行中的那個男大學生了!
平頭,粗眉,戴眼鏡... ...棺材店老頭兒為什麼要按照我們的模樣做紙人兒?那個紅毛的紙人兒被挖開了肚子,又有什麼寓意... ...
我們從棺材店門口匆匆跑過,等到了村口的時候才發現村口不知何時多了座橋。
那橋的橋身差不多有三米寬,無米多長。整座橋是木質結構,橋麵是平的。橋下麵是條河流,河水因為下了那麼久暴雨的緣故很是湍急。
昨天我們對著橋完全沒有印象,應該是因為那個麵包車直接開過了橋把我們送到了村口。既然麵包車都能過橋,那我們幾個人走過去應該也不是問題。
我正要往橋上走,但就在這時,我肩頭爬著的小夜卻拉了我一把。它飄到橋上看了一下,低聲說道:“哥,這橋被人動過手腳了,橋下麵很多板子都被拆掉了!”
我聽的心中一凜,這橋下麵的水流那麼湍急,要是掉下去的話恐怕會被淹個夠嗆,但應該也不至於淹死。賓館裏的那幾個人故意離開,又拆掉了橋板,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在河水裏淹一下?不對,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
想到這裏我急忙停下腳步,裝作鞋帶兒開了的樣子蹲下神係鞋帶兒。那個男大學生因為要照顧女朋友,走的很慢,程老師也跟在我身後。我這一蹲下,衝到最前麵的就成了紅毛。紅毛幾步衝到了木板橋上,他走了還不到兩米多,就聽到身下的木板傳來一聲刺耳的咯吱聲!
緊接著,隨著一聲脆響,一塊兒木板竟然被紅毛踩裂了!
紅毛嚇的動都不敢動一下,但是那座木板橋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加上一夜的風吹雨打根本就承載不住紅毛的體重。縱然他不動,破碎的木板也越來越多!
紅毛身子一哆嗦,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回一轉身,緊接著跑了一步。他本想著趁木板斷裂之前衝回來,但是沒想到這一用力,木板橋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隨著一聲巨響,紅毛右腳下的木板齊齊斷裂開來!
隨著一連串令人頭皮發麻的木板斷裂聲,裂痕還在飛速的擴大。紅毛站立不穩身子一個踉蹌朝前倒去,轉眼間半邊身子都已經陷進了木板橋斷裂處的縫隙中了!
“救,救我... ...”巨大的恐懼瞬間將紅毛籠罩住,他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此時他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木板橋的橋麵,手指甲蓋兒和他的腹部都已經滲出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