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人,還有這種說法,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
想到這兒,阿坤突然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見過那邊的人?”僑水月點了點頭。阿坤興奮的從衣服裏拿出一個小布包來。那個小布包他是貼身帶著的,布包裏用各色不了墊了很多層,顯然是精心包裹過的。打開最後一層後,阿坤從小布包裏拿出了一個亮晶晶的銀飾品來。
看到那個銀飾的第一眼我還以為那是個項鏈或者掛墜兒呢。那銀飾的頂端是條小鏈子,鏈子隻有人手指兩個關節那麼長,鏈子下麵鏈接這個蠶豆大小的銀片兒。這銀片兒被雕刻成了雲朵的形狀,薄薄的銀片兒上還有著很多的印花,雖然銀片已經很久了,但是印花還仍然清晰可見,工藝做的也十分的精致。
銀片兒下麵墜著五個流蘇,水滴形的流蘇末端還都掛著一個模樣奇怪的小鈴鐺。
僑水月伸手將那個銀飾接過來看了看,隨後告訴阿坤,那的確是苗族人的飾品。這東西並不像是我想的那樣,是掛在脖子上的吊墜兒,而是掛在衣服右側的紐扣上的。這種五條流蘇的紐扣墜兒被稱為‘五須’銀飾,下麵墜的五個小鈴鐺則是身份的象征。
聽到僑水月這麼說,阿坤大喜。
他隻知道母親是中國人,而且好像是少數民族,但是他的母親畢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妹妹一起離開了,這個小吊墜兒還是有一次他在父親的遺物裏翻找出來的。
來到中國之後,阿坤曾經差人在各種地方問過這個銀飾是什麼地方出產的,但是這‘五須’吊墜兒在白族裏也算是個稀罕物件,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都不穿老的民族服飾,也就不認識這種紐扣墜子了。
“陳涼,你陪我去一趟雲南吧。我,我就要找到妹妹了!”阿坤一臉欣喜。他甚至連在家裏休息一兩天都不想休息了,恨不得買當天晚上的票奔赴雲南。
在我和僑水月的好說歹說之下,阿坤才勉強同意我買了後天的票。那幾天他一直都興奮的很,給那具鬼嬰加持之後就每天都收拾行李,把行李裏麵兒的衣服翻出來換了一身又一身,始終決定不了去雲南的時候穿哪一件。我隻覺得阿坤成天對著鏡子換衣服的模樣既搞笑又有些心酸,他那麼多年沒有見到母親和妹妹了,這一次要是能見到她們還好,但是也有可能去到雲南之後仍然找不到她們的下落。
希望越大,失望之時的痛苦也就越深... ...
兩天之後,我和阿坤終於坐上了去往雲南的火車。因為阿坤需要帶上他的‘裝備’,那些骷髏頭、小幹屍之類的玩意兒肯定過不了安檢,所以我和他出門兒一直都是坐檢查的比較鬆的綠皮火車。綠皮火車上的環境差不說,坐的時間也格外的長,不過好在火車上也沒幾個人,我和阿坤所處的這截兒攏共就我們倆人。我上車之後將小夜和顧霖都放了出來,讓它們在火車上盡情的追逐打鬧。
鬧了不知多久,火車在某一站停靠之後,上來了一個女大學生模樣的人。因為火車上人少的很,所以大家也都是隨便坐的。
這女大學生經過阿坤身旁的時候顯然被阿坤的古怪模樣嚇到了,她快步從我們身邊走過,坐到了離我們遠遠的角落裏。女大學生上車之後,沒過一會兒從另一節車廂走來了個年輕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也坐在了女大學生的身邊兒。見到來了兩個人,我便抬手將小夜和顧霖招了回來,畢竟它們在車廂裏遊走之時身上的陰氣或多或少會傷到那兩個人。不過這旅途實在太過無聊,我也不想將小夜和顧霖重新收回白玉吊墜之中,索性就讓他倆坐在我身邊兒的椅子上繼續玩耍。
顧霖對我的手機頗有興趣,正津津有味的讓我打開各種小遊戲給她看。小夜早就玩兒膩了我手機上的遊戲,對他而言活人比手機有意思的多。小夜懸在走廊裏,一臉興奮的看著角落裏的那一對兒年輕男女,一邊看一邊跟我彙報他們在幹什麼,活像個小偷窺狂。
看了不知道多久,天都已經黑了,吃過晚飯之後我伸了個懶腰打算爬到臥鋪上休息。
就在這時,小夜突然衝到我身旁,指著那個女孩兒所處的角落位置對我說:“哥,那個小姐姐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