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個月,視頻一直都還算正常,但是近期的視頻中顯示葉先生不在的時候,小婉常常一個人在院子裏自言自語。有時候她神情緊張的說著不會有事吧,不會有事吧,有的時候她又一臉淡定的搖搖頭,告訴自己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
而且,那隻黑貓逃走之後不久就回到了別墅附近。當時我和阿坤都不在,葉先生在屋裏,隻有小婉一個人站在院子中。黑貓回來之後,小婉很激動的蹲下身將黑貓抱起,抱了一會兒,小婉卻又突然發力將黑貓活活掐死了。
貓屍被她丟在了院子裏一個事先挖好的坑中。小婉平時就喜歡擺弄花草,所以她挖坑埋土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懷疑... ...
阿坤把那隻黑貓的屍體拆解開來,看到貓屍的內髒分布很奇怪。貓屍肚子裏的其餘肝髒都被擠到了胸腔裏麵去,隻有它的胃異常的碩大,幾乎是普通內髒的五六個那麼大。
阿坤將貓屍的胃袋破開,看到裏麵是一隻已經幹癟了的大蟲。
那隻蟲身體盤在一起,兩段細中間兒粗,看外表活像隻水蛭一樣。它的肚子裏麵是密密麻麻的蟲卵,這蟲子好像是以蟲卵為食物的。
看到這裏,不用阿坤解釋我也能大概明白這獸屍鬼降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一開始就猜錯了,獸屍鬼降並不是附著在這貓身上的,而是附著在小婉身上。小婉養這隻貓,是為了讓貓吃蟲子。黑貓丟失了之後她的身上也像葉先生一樣多了傷口,這些莫名出現的傷口應該和小婉身上的獸屍鬼降有關係。
不過阿坤還有些不明白,這獸屍鬼降既然是用來殺人的,為什麼小婉和葉先生都會受傷,而且還導致了葉先生女兒的死。我們更想不明白的是,葉先生大女兒死後,小婉身上出現的那道傷口裏為什麼就不再有蟲卵了。
如果說她是降頭師的話,且不論她為什麼能使用獸屍鬼降,單單就她身上也會出現蟲卵這一點就說不通。而且阿坤和我都在她身上察覺不出半點兒陰氣。可是她不是降頭師,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些恐怖的事來,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我們坐在沙發上發愣的時候,客廳裏的鍾突然敲了起來。那鍾是個老式落地鍾,整點的時候都會敲響。
聽著鍾聲,我心裏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當鍾聲敲完的時候,我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阿坤!今天沒做飯,保姆去哪兒了?”
阿坤也急了,我倆衝到廚房裏看了一眼,冷鍋冷灶的根本沒有做過飯的痕跡。此時,別墅二樓裏隱約發出了幾聲響動,我們立即衝到了二樓。
二樓的所有房間都關著門,走廊裏照不進陽光,昏暗的很。在一片昏暗中,我看到那個老媽子坐在地上。她的背倚著牆,腦袋軟綿綿的外向一邊,臉看向走廊中間的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開著,裏麵傳出斷斷續續的呻 吟來。
是小婉的聲音!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小婉要生了?我連忙抽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葉先生,葉先生聽到消息之後表示立即過來。
阿坤倒不在意小婉生不生孩子,他走到那個保姆麵前蹲下身看了她一眼。保姆的身上有一道道粉紅色的痕跡。那些抓痕幾乎覆蓋了她裸露出來的全部皮膚,見到阿坤過來,保姆抬起顫抖的手伸向他。
阿坤快速看了一遍保姆身上的傷,他用指甲劃開了一道傷口,看到保姆皮下果然有密密麻麻的蟲卵。不過好在蟲卵剛剛種下,裏麵的蟲子還沒有發育出來。不過因為蟲卵數量太多,不盡快處理的話她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阿坤一遍給保姆處理傷口一邊問怎麼回事。保姆顯然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她斷斷續續的說看到樓上有個老頭衝她招手,她鬼使神差的就上了樓進到了衛生間裏。一個渾身都是長毛的老頭蹲在浴室裏麵。
保姆說道那個老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十分恐懼的表情。她張了張口,但嘴裏隻能發出些嗬嗬的氣流聲。我看到她的眼睛都直了,連忙抬手在保姆眼前晃了晃。保姆已經完全看不見我的動作,她沉進在了那段恐怖的回憶中。
“那個人頭,她的肚皮下麵,有個人頭... ...”保姆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隨即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