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這是怎麼弄的?你也受傷了,怎麼不跟我說呢!”葉先生又心疼又生氣,但他怎麼問,小婉都不出聲,她的眼神空洞的盯著前方,身體不停的發著抖,大約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她現在的狀態下根本就沒法子跟人交談。
為了不刺激到她,我們幾個沒在小婉的房間停留多久就下樓了。葉太太還在客廳裏嚎哭不止,並揚言要把小婉給趕出去。她足足鬧騰了大半天,等到了傍晚十分折騰的沒力氣了才安靜下來。那天晚上,阿坤守在屋子外麵,我則留在屋裏陪著葉先生和他的家人。
葉先生葉太太還有小婉以及兩個女孩兒全都一臉驚恐的坐在一樓的客廳之中,大女兒的屍體已經被送走,但是她死時的那副慘烈模樣還留在所有人的心中。
客廳裏的落地鍾不停發出滴答滴答的響動聲,時間漸漸到了淩晨。淩晨過後,我看到葉先生脖子裏那塊兒魂魄勇微微晃動了兩下,從佛牌裏走出一個穿著古代鎧甲衣服的戰士來。這個陰靈出來之後就圍著客廳不停的繞圈子,他的目光始終在葉先生的家人身上徘徊。
葉先生的家人雖然看不到魂魄勇裏的戰士陰靈,但是作為佛牌佩戴者的葉先生多多少少還是和陰靈有一點感應的。他能夠聽到陰靈走動的聲音。
葉先生告訴我,帶佛牌的這幾天他一直都能聽見房間裏有人在走動。一開始葉先生和小婉睡在一起,這陰靈就繞著他的床走,後來小婉覺得大半夜的房間裏有個腳步聲實在太滲人了,就讓葉先生到隔壁房間去睡。
葉先生和小婉分床睡之後戰士陰靈就比較少出來溜達了,偶爾半夜的時候葉先生還是會聽到腳步聲,不過他知道是佛牌在保護自己,而且帶了佛牌之後他的確沒再受過傷,他也就不在意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守到了淩晨兩點多,坐在我身旁的小婉突然捂著肩膀,驚叫了一聲。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葉先生也顧不得避不避嫌了,拉下小婉的衣服一看,她的肩頭出現了三道足有五六厘米長的傷口。三道傷口並列出現在小婉雪白的肩膀上,傷口挺深,加上肩膀這個位置沒有過多的血肉脂肪,所以透過傷口幾乎能看到小婉灰白色的骨頭。她疼的直流眼淚,葉先生也急的臉色都變了。我
阿坤聽到小婉的驚呼聲後也隨即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小婉肩膀上的上,眉毛立即擰成了疙瘩:“奇怪了... ...”阿坤喃喃道。
不僅他覺得奇怪,我也絕的很奇怪,因為小婉這一道傷口裏麵半點蟲卵都沒有。如果不是這道傷口是憑空形成的,我都要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抓傷了。
“陳涼,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阿坤低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旁邊兒一直守著的魂魄勇也沒有反應,說明在剛剛那段時間裏並沒有任何陰靈出現在這間別墅中。沒有陰靈,也不見黑貓... ...這道傷口的來曆也施在太過詭異,竟連阿坤都不知道傷口是因和出現的。
“你,你想想辦法啊?你不是泰國來的大師嗎,不是有本事嗎?”看到小婉疼的臉色慘白一額頭的汗,葉先生徹底急了。眼看著小婉肩膀上的血已經糯濕了衣服,葉先生一邊手忙腳亂的給她用紗布和酒精處理傷口,一邊抱起小婉讓她靠在以更舒服的姿勢沙發上。誰知道這一挪地方,小婉身下的沙發上竟出現了一小片血跡... ...
看到這血,所有人心裏都是一驚。小婉懷孕也已經有六七個月了,在這種時候流血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送醫院,必須得送醫院!我這就打電話... ...”葉先生一邊說一邊撥通了司機的電話,不過十來分鍾司機就駕車趕到了別墅門口。本來今晚葉先生全家最好都聚集在一起,這樣方便我們的保護,但是現在小婉見紅了,我和阿坤也不便阻止葉先生送她去醫院。葉太太和另外兩個孩子不方便跟著一同去醫院,於是我和阿坤商量讓我跟著葉先生,他留下來保護兩個孩子跟葉太太。
去醫院的過程中,小婉一直是半昏迷的狀態。葉先生急的幾乎老淚縱橫,也不知道他真正擔心究竟的是小婉,還是她肚子裏的那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