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實在太小,幾乎隻有我一根兒手指頭那麼粗,但是這小蛇身上的鱗片通體碧綠,好像寶石一樣晶瑩剔透。
我曾聽人說過,顏色越是鮮豔的蛇毒性越強,因為沒有毒性或者比較弱小的動物都希望自己的模樣越不顯眼、越能融入自然界中不被天敵發現最好。而有毒或是比較厲害的動物,身上的顏色就越是鮮豔。
這隻毒蛇顯然也很聰明,它看向阿坤的眼神雖然和之前的無數條蛇一樣都很貪婪,但它向前遊動的速度卻不快。碧綠小蛇身子一搖一搖的呈s型往阿坤那邊爬去,眼看著就要進到爐灶房裏麵了。
爬進去之後,小蛇順著椅子腿兒遊到了阿坤身旁。它爬上阿坤的身子,盤在他的胸口。
我看到那條碧綠色的小蛇將長長的身體盤了起來,腦袋高高昂起做了一個即將攻擊的動作。我心裏著急的不行,阿坤本來就是九死一生,要是再被毒蛇咬一口,那可就是十死無生了!可偏偏在這節骨眼兒上,僑水月睡的很沉,根本沒有發現有蛇。
我很想喊她,可是不知為何我怎麼都喊不出口。我好像處在夢魘之中一樣,胸口沉悶的如同壓了一塊巨石,喊不出也動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太多說不出的話壓抑在我心口,我逐漸覺得呼吸變得很困難,胸口好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氣兒吸不進來也呼不出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最後我竟然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看什麼都是漆黑一片。
五感都在快速的衰退,我隻覺得自己就像個將死之人一樣。
在我徹底失去視覺前的幾秒,我看到僑水月支撐著腦袋的手突然一晃,她飛快的點了下頭,一臉迷茫的清醒了過來。再之後,我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到有個人在很用力的掐我的人中。
這一掐,我隻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但是熟悉順暢之後我仍然倍感疲倦,隻想翻個身繼續睡覺。剛睡了沒幾秒鍾,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將我的雙手十指交叉的疊在了一起,然後按住兩端用力往中間一擠。
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一擠,手指上傳來的劇痛直衝腦門兒。我一下就給疼醒了,大罵一聲猛的睜開了眼睛,半點兒睡意都不剩了。睜開眼之後我本來是想繼續罵娘的,但是我看到壓著我手指的是林欣然,衝到喉嚨邊兒的罵聲就被我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看到我醒了,林欣然遞給了我一大碗水,讓我喝下去。
那水的味道很奇怪,又甜又鹹的很難喝。喝完了那一大碗水之後我徹底清醒了,看到不僅林欣然站在我周圍,就連樊皖和黃雪都守在我旁邊兒看著我。
他們的臉上都不算好,看向我的眼神中多少都有些擔心。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忙問怎麼了。
我一連問了幾次,都沒有人回答我。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剛剛的夢,夢裏有隻翠綠的蛇盤在阿坤的胸口。我感覺這夢不是好兆頭,會不會是阿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