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手電。”我輕聲說到。樊皖和我的手電同時熄滅,屋裏一瞬間暗了下來。不過這樣的光線下我也能夠清楚的看清屋裏的情況。我拉著樊皖躲到離門比較遠的一個角落裏,我倆都抽出了防身的家夥,繃緊了神經時刻提防著門口。
那些村民移動到門口之後很久都沒有動靜,不知過了多久,門板那邊終於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似乎是外麵的人想要推門進來,好在樊皖進來的時候順手拉上了門栓。一推之下見沒有推開,外麵的村民又沉默了。
又過了幾分鍾,突然高飛的聲音打破了屋裏屋外的一片死寂。
他問外麵的兩個女人是不是我們殺的。我冷笑一聲,反問他覺得呢。高飛沒順著我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跟我扯起了之前村民發病時候的征兆,讓樊皖小心點。
我聽了幾句,就感覺高飛說起話來詞不達意,而且一句話硬生生能掰成兩三句說,繞來繞去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我心裏感覺他好像不是為了跟我們交流而說話。高飛故意說的那麼大聲,大概是想要掩蓋別的什麼動靜。
這屋子隻有一個氣窗,很小,不足以讓個成年人爬進來,要想進來隻能走門。但是門又被樊皖插死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瞥見門栓那裏似乎有一道亮光閃過,我心念一動,抬手示意樊皖說話吸引高飛的注意,自己則走到大門邊仔細打量那個門栓。
這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高飛找了個薄薄的刀片兒從門縫裏伸進來,正在小心翼翼的撥弄門栓呢。
門栓已經被高飛挑開了一大半兒,他嘴裏還在不著調的說著些話吸引我們的注意。我看著即將被挑開的門栓,心中隻覺得這些村民很可笑——他們因為嫉妒害老頭過的好,就害死了人家老兩口,還下毒讓老兩口剛生產完的女兒落下病根,昨天又因為嫉妒樊皖和林欣然有被黃鼠狼詛咒,給他們喝下了黃鼠狼肉湯。
到了現在,村民們還不知悔改。悄悄摸到門口撬動門栓,大約是村民們覺得他們要死了,但我和樊皖卻沒有死,所以要提前送我們上黃泉。
我握住門栓用力一抬,隨後一腳將大門踹開。
大門踹開之後,燈火照應下我果然看到了高飛握著小刀片、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旁邊站著幾個拿著鐮刀的男人,這些人見我主動打開門也很驚愕,趁他們發愣的這一秒,我從懷中抽出蛇骨鏈,手腕一揚將蛇骨鏈套在了一人的脖頸上。
要是他們好好照顧林欣然,我或許還不至於做那麼絕。可村民們將昏迷的林欣然藏到一個櫃子後麵,明顯是不想讓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