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含有劇毒,注射進去人必死無疑,而且會死的很痛苦。水銀的毒性也不是瞬發,能夠依附在血液中在人體流動一段時間。貢流動到哪裏,人死之後哪裏的皮膚就不會腐爛。
等人死之後,再掏空內髒,往腔子裏再灌些水銀,這樣一來就徹底做成了一具百十年不會腐爛的水銀屍。而且因為水銀的特殊性,遇火不染遇水不腐,幹屍氣味也不重,倒是比用砒霜來的高明一些。
有了水銀屍,那些男孩兒的陰靈就無法離去,隻能長久的困在那間祠堂裏... ...
我在地圖上標注出了那間祠堂的位置,祠堂所在的地方很偏,乍一看感覺位置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和玄天宗的風水陣相隔也比較遠,但我心裏卻依稀感覺到兩者之間必有聯係,隻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我研究地圖之際,林欣然則和樊皖說起了那個拿著銅錢劍的光頭。聽到樊皖和我一樣直呼光頭為‘禿驢’,林欣然一下樂了。
“也就你們敢這麼叫他啦,那位叫趙集,是玄天宗的大長老,在玄天宗裏隻比楊季的地位低一點而已。他對外宣城自己隻是紫陽,但我感覺他的實力早已經到了真人境界。”
聽林欣然這麼說我不禁有些不信。一位真人能被幾個陰靈咬的滿頭是血嗎,況且光頭在祠堂中用銅錢劍揮的井字符也隻是徒有其表而已,實際上毫無用處。
“井字符沒有用?怎麼可能呢。趙集和陸遠山修煉的都是純陽的道術,而且已經能夠凝炁成形。你別小看了他銅錢劍揮出的那道井字符,那道符足以衝破一次百鬼夜行。”林欣然一臉驚訝的說道。
她沒有理由騙我,能跟在楊季身邊的也絕對不可能是廢物,難道我真的小看了那個光頭?他故意在我麵親隱藏了實力?也不可能啊... ...
在祠堂裏他被陰靈咬的連他媽都不一定認得了,我不過一個小人物,犯得著讓他為了我做這麼大犧牲嗎。
我想不出解釋,林欣然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想到了素心,抬手去拿包裏的白玉吊墜時,我看到了那張素心的照片。
本來我是想要用她的照片包裹她的骨灰的,結果沒找到骨灰,就隻把照片拿回來了。我將素心的照片抽出來,一點點展開鋪平放在了桌上,一會兒等素心從羅盤裏出來了再問她想怎麼處理這張照片吧。
抽出羅盤,我低聲喚了素心好幾次,素心都始終沒有回應。林欣然看到我掏出一張女人的照片來,便好奇的湊過來看。她一隻手拿了照片,一隻手捏了照片一角端詳著,樊皖也來湊熱鬧,說她和照片裏的人有點兒像啊。
林欣然一笑,打趣說照片裏的人哪兒有她好看,而且左側脖子靠近臉頰的地方還有一道疤。正說著呢,林欣然的話突然一停,緊接著猛的捏著照片湊到麵前。
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在此時屋裏莫名的起了一陣風。不偏不巧,隻刮走了林欣然手中捏著的,素心的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