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查看了一下那人的臉,回過頭來皺眉問僑水月:“你走的時候,鋪子裏沒別的人看到他跟著你出來吧。”
僑水月搖了搖頭,說那時候正是飯點兒,鋪子裏就黑皮衣一個人看店。而且當時時候不早了,古玩街上也沒什麼人。
林欣然點了點頭,指著黑皮衣說:“這人好像是玄天宗的外門弟子。那個鋪子,也是玄天宗設下的一個據點。”
玄天宗的外門弟子?一個神神叨叨的破宗門,內門外門還分的這麼細啊。
林欣然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就像宗家分家一樣,玄天宗的弟子也分為內外兩門。內門弟子大多都有關係,或者在玄天宗裏有地位不輕的人做師傅,而外門的則基本接觸不到宗門裏的事,隻能從玄天宗裏拿些‘貨’出去買,每個月十五號才能進一次玄天宗本部將買來的錢和賬單交給內門弟子。
林欣然口中的‘貨’,大概就是些道符,平安符之類的玩意兒吧。玄天宗家大業大花銷也大,養些外門弟子來賺錢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林欣然又解釋說店鋪名字不重要,店裏擺什麼東西也隻是掩人耳目,真正玄機在店前掛著的那塊八卦羅盤上。懂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掛了羅盤的鋪子是玄天宗旗下的。
說道這裏,我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
現在已經是十三號了,也就是說還有兩天這人就要去報賬。我們能不能控製他或者跟在他身後,偷偷混入玄天宗裏呢?
我將這個念頭一說,阿坤雖然有些不悅,但為了大局他還是勉強同意不殺他了。林欣然則從黑皮衣身上搜出一塊兒刻著符文的玉佩,她告訴我這是外門弟子的信物,隻有帶了玉佩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玄天宗裏。
雖然如此,我們這些人卻都在玄天宗的追殺令上,恐怕一接近玄天宗就會被守門的弟子認出來。
她這一說,我又犯了愁。要是楊季不認識我們也就罷了,可這屋裏的人除了僑水月和阿坤,都是楊季的死對頭。玄天宗的弟子想不認識我們都難啊。
就在犯愁之際,一旁的僑水月突然說她有法子。
我看她抬手在簪子上摸了一下,然後將手在臉上一抹。僑水月的手先是壓在了眼皮上,用指甲尖兒在眼皮上劃出了一道寬寬的印跡。她本來是內雙的眼皮兒,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很有靈性,可是一劃之後我卻發現僑水月的眼皮竟然像歐洲人那樣又寬又大。
眼皮一寬,她的眼睛一下放大了一半兒,不過雖然大了,但眼睛卻沒了之前的靈性和神采。
僑水月又在眼窩處壓了幾下,硬是弄出了個深眼窩來。緊接著,她又將鼻梁捏高,把臉頰上的肉往兩側推了推。不到十分鍾的功夫,僑水月的整張臉都變得跟之前截然不同了。要不是她就在我眼皮底下大變臉,我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看起來歐洲人一樣的女子是僑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