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一開始還有些不愛說話,不過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他對中國又很好奇,後來漸漸的就和樊皖聊了起來。倆人談了挺久之後,樊皖才想起來問他的名字。
降頭師之前給我說過他的泰國名字,不過名字又長又奇怪,我聽了兩遍都沒記住,他就說也可以叫他阿讚坤。降頭術分好壞兩種,學降頭術救人的算是白衣阿讚,學陰邪法子害人的是黑衣阿讚,他就是黑衣阿讚之中的一員。
樊皖此時和他聊的投機,又覺得他泰國名字拗口,便要給他起一個中國名兒。
樊皖不知道這降頭師的身世,我卻很清楚。他母親和妹妹既然都有中文名,他應該也有。樊皖要是貿然給人家取名字,恐怕會惹得他不高興,況且我也深知樊皖這不著調的性格,嘴裏肯定吐不出什麼象牙來。
但我還沒來得及打岔,樊皖已經快嘴說了:“你名字最後一個字兒是坤,那我索性喊你阿坤了。”
“可以。”降頭師點了點頭,似乎對名字並不介意,很快又操著一口不熟練的中文和樊皖聊起了別的。我估計他是在山上憋久了,來到中國也沒多少人搭理他,此時遇到樊皖這麼一個侃爺,倆人就天南海北的聊了個不停。
天亮之後,白淩風回來了。他本想要帶我們回水下龍宮去,但我將打算殺回去的計劃跟他說了一番。白淩風思量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就沒有阻攔我。
他打算和李青先回去,把車留給我們開,並告訴我們之後有事會再用電話聯係。我也同意了。
此時,僑水月也醒了過來。她昨晚情緒起伏那麼大,林欣然急忙過去又安慰了幾句。
睡了一覺之後僑水月已經平靜了很多,隻是看到樊皖之時,還會有些臉紅。林欣然把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趕了出去,又幫僑水月換了一次藥,之後我們打算出去吃個飯,隨後盡快起程回到鋪子那邊。
我們幾個男人先出去在早點攤子裏吃了點飯,阿坤一邊吃一邊把油條撕成小片片,悄悄丟到地上。我看到他丟下去的油條碎片飄飄搖搖的落下,等到掉在地上的時候竟然變小了很多。樊皖也注意到了,又很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阿坤嘴裏塞滿了油條,顧不上回答,我解釋道大概是給他養的小鬼吃的。阿坤點了點頭,用豆漿衝下一嘴的油條,抓起包子繼續吃,我和樊皖吃的差不多了,我回頭撇了一眼,見林欣然和僑水月還沒從館子裏出來,就低聲問樊皖他對僑水月有什麼想法沒有。
樊皖聳了聳肩:“別太封建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要看她的。僑水月雖然是個好姑娘,但我對她可沒有半點不純潔的想法。”頓了頓,樊皖又嬉皮笑臉的補了句:“你以為都跟你似得,見了大姑娘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