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我嚐試著衝懸屍洞洞口一揮手,那三隻活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走在最前麵的寸頭率先來到了懸屍洞口,開始嚐試著從縫隙裏擠進去。
它的這一舉動令我很是詫異,我原以為既然借屍還魂了,那這些死人應該就有了活人一樣思考的能力,他們應該嚐試著挪開石頭走進去,為什麼要從明顯就容納不下一個人的縫隙裏硬往裏擠?
我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的幾分鍾裏,那個寸頭已經擠的身上多處都被磨破了皮,一條右臂骨頭幾乎都要碎了。
眼看著寸頭這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我連忙勒令他停下來。三具屍體此時都貼著懸屍洞的山體站裏,不再暴露在陽光下,它們好像輕鬆了一些。
而與此同時,我眼前的那三團模糊的黑色景象逐漸開始清晰起來,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我的精神好像被分裂成了四部分,我下意識的用精神力去控製著寸頭,發現隻要我心念一動,寸頭竟然可以按照我所想去活動。
我頓時明白了寸頭為什麼會直接往裏擠,與其說他們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不如說這三隻活屍聽話到隻會按照我的指令行事,我說進去它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擠進去,就算前麵是個火坑,我說前進,估計它們也要往裏跳。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喜,索性閉上眼睛放棄了自己本身的感知能力,專心控製著那三隻活屍。
三具屍體裏,穿蓬蓬裙的女孩子身體最為嬌小,我留了她在懸屍洞口嚐試著搬開石頭,從洞口裏擠進去,另外兩隻則是圍著山體緩緩前行,去尋找山體上有沒有被震裂的大一些的裂縫,能夠讓我們通過。
在放那兩隻活屍離開前,我在它們身上貼了陰焰符。在懸屍洞旁這種充滿陰氣和厲鬼的地方畫符,我感覺這符也被我畫的鬼氣森森,隻要遇到一點陽氣就會立即燃燒起來。之所以貼陰焰符到活屍身上,是我擔心它們走的遠了失去控製,跑出去變成危害一方的行屍走肉,隻要它們沿著懸屍洞的山體乖乖走在山陰中,自然不會有事。
兩隻活屍離開之後,我果然感覺到它們離的越遠,我對它們的控製能力就會越差,眼前看到的景象也越來越淡。而且我感覺到用意念控製這三隻屍體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雖然我坐在原地不需要耗費體力,但是才控製了短短十幾分鍾我就感覺腦仁兒疼的厲害,頭也昏昏沉沉的,有種眩暈感。
又堅持了幾分鍾,走出去的兩隻活屍一無所獲,守在懸屍洞口的女屍卻已經有了挺大的進展。
在我的控製下,她先是把右臂擠進了兩塊兒石頭的縫隙之中,用自己的骨頭當做撬杠硬生生的把最外麵的一塊兒落石擠開,等落石之間的縫隙足夠大了,女屍的手臂骨頭也已經崩斷了。白花花的骨頭碴兒從她的皮肉裏戳出來,看著很是刺目。
樊皖也抽出鋼刺過去幫忙,兩人一起用力廢了十幾分鍾的力氣才撬出了一道不到半米的縫隙。樊皖用手電往裏一朝,從這個縫裏倒是能夠進入懸屍洞裏麵,但是就算女屍擠進去之後能尋找到白淩風和僑水月,他倆也沒法從這麼狹窄的縫隙裏出來啊。
難不成也要跟這具活屍一樣,硬生生擠碎身上大部分的骨頭?
另一方,被放出去的兩隻活屍毫無發現,而且那倆活屍因為離我比較遠了,我對它們的控製被削弱,竟產生了掙脫符咒並逃走的念頭。我感覺到它倆不停的違抗我的意思,試探著往旁邊的密林裏鑽,兩隻活屍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交替著出狀況,我按下葫蘆浮起瓢,短短幾分鍾就累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