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屍釘輕而易舉的刺入了魃的身體之中,它的屍體抽搐了幾下,隨後不再動彈。一股焦糊味兒從魃的體內傳出,伴著幾聲輕響,它的身體內部似乎開裂了,這下應該是徹底死絕了。
魃死之後,懸屍洞裏亂竄的陰氣也安定了不少,而且我感覺到,大股的陰氣似乎全都聚集在了一處,它們在衝擊著,似乎想要突破懸屍洞離開這裏。
我從魃的身旁扯過了繩子,重新拴在洞口,朝下麵的樊皖林欣然兩人打了個招呼後開始往下滑。大約是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我往下滑的時候穩了很多。滑到繩子末端,我用力一蕩落在了一個石洞洞口,樊皖將一根新的繩索拴在鋼刺上朝我丟了過來,我接下繩索,很快滑到了石壁最底下。
看到我下來,樊皖和林欣然這才鬆了一口氣。顧不上說別的,林欣然拽著我就往懸屍洞外跑。我看到她和樊皖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跡,一邊跑一邊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樊皖搖了搖頭:“別提了。隻找到一堆破衣服,奶奶的,好像是被人耍了。”
我應了一聲,此時我們已經快跑到洞口了,熬了大半夜,外麵應該是白天才對。但往洞口看的時候我卻發覺外麵仍是灰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我察覺到不太對勁,拉住樊皖和林欣然停了下來。林欣然急著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停下。”
“現在是幾點?”我問了一句,樊皖看了一眼懷表:“早上七點多,怎麼了?”
早上七點,那天早就應該亮了啊。我抬手指了一下洞外灰色的天空,可樊皖和林欣然卻像看不到一樣,仍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我愣了一下,難不成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我猶豫之時,懸屍洞外麵的天色又暗了幾分,突然之間,一道驚雷落下,直直劈在了懸屍洞中!
這一道霹靂震的我的心狂跳了一下,心裏一陣恍惚,雙腳都軟的幾乎站不住。這懸屍洞本來是在山腳下挖鑿出來的洞穴,按理說就算是雷劈在山上也不應有什麼大礙,可是雷劈下之後,懸屍洞中竟然傳出一陣喀拉拉的怪響,竟像是要坍塌了一般。
山要是塌了,我們可就全完了。
此時樊皖和林欣然哪兒還敢管外麵的天黑不黑,倆人架著我就往外麵跑。一邊跑,我們已經能感覺到有大大小小的石塊兒從洞頂砸下了。也虧了我們離懸屍洞的洞口很近,我們前腳從懸屍洞裏跑出去,洞口那裏的幾塊巨石後腳就落了下來,將懸屍洞的入口整個給封死了!
天說來也怪,那道雷劈完,我眼中的天一下大亮。天高氣爽萬裏無雲,哪裏還有半分陰霾?
死裏逃生的我們依靠在懸屍洞口,三個人都是精疲力竭。
我率先回過神來,抓著樊皖問白淩風和僑水月在哪裏。樊皖搖了搖頭,告訴了我他們在懸屍洞深處發生的事:最初白淩風和樊皖,林欣然是一起在洞裏搜索的,但是沒過一會兒就遇到了一條三岔路。
三岔路裏有兩條路都有血腥味兒和陰氣傳出來,白淩風和林欣然意見相左,最終決定白淩風自己進一條岔路,樊皖和林欣然進另一條岔路,約定好無論找到什麼都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回到原點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