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之後,樊皖從腰間抽出鋼刺,手臂一甩隨著嗡的一聲響鋼刺折疊的部分呼嘯而出,長度登時暴漲。他用鋼刺敲敲黑框眼鏡的腦袋,戳破了他後腦勺上的一個鼓包,隨後猛的一甩手腕兒,鋼刺竟擦著黑框眼鏡頭皮劃過,在他後腦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樊皖手勁兒掌控的比較好,鋼刺隻劃破了頭皮而為傷及顱骨。黑框眼鏡還有意識,疼的渾身一哆嗦。樊皖劃完之後,一手用鋼刺壓住他的脖頸讓他別動,一手掏出手電筒往黑框眼鏡的傷口裏一照。在強光的照射下,我看到黑框眼鏡的頭骨上附著著好幾隻黃綠色的蟲子。
這些蟲子看起來和死人頭中的那些明黃色幼蟲差不多,都是細細長長的一條,模樣類似蜈蚣,但是比那些幼蟲要大上一號,而且兩隻兩隻抱成團微微蠕動,似乎是在往黑框眼鏡的腦殼裏鑽。
“身上也劃幾道看看。”僑水月指著黑框眼鏡的手臂,樊皖揮舞著鋼刺頃刻間劃破了他的肩頭,我用手電的光一照,在他的皮肉裏已經有了千千萬萬的幼蟲。這些明黃色的蟲子全都指甲蓋兒長短,纖細如發絲,遇到光照立即朝男人的血肉裏鑽。
“我靠,這麼多蟲子在身體裏,愣是感覺不到?”樊皖倒吸了一口涼氣兒。
“不是的,蟲子剛進入人體的時候是躲在血管裏,所以察覺不到。等已經有蟲子鑽進去了吞吃他的腦子了,剩餘的蟲子才咬破血管出來,所以他們剛剛才會感覺到癢。
鑽進腦子裏的應該是成蟲,這些蟲子兩兩成對,應該是要在他頭顱裏繁殖。”僑水月說道。
此時,剩餘的三個人已經不堪被蟲子吞吃大腦的痛苦,已經爬進了密林。密林裏到處都是繩索,在這種極端的痛苦折磨下,上吊這種速死的法子顯然比活活疼死來的更好。
很快的,那仨人已經爬到樹下,找到了合適的繩索上吊而死。他們之前已經脫了外衣,在剛剛的掙紮過程中衣服都比較鬆散了,上吊死後,蟄伏在它密林裏的大量蟲子傾巢出動,無數蟲子如明黃色的雲霧一樣籠罩在了這幾個人的身上,開始往他們身體裏鑽。
蟲子在還沒完全死透的三人皮下凝成一個個小疙瘩,吞噬著他們的血液和軟肉,那幾個人一開始還掙紮一兩下,片刻就不再動了... ...
“蟲群已經轉移的差不多了。我們趁現在進去,勝算還大一些。”僑水月抬手摸了摸發間的簪子,將簪子上的一顆珍珠樣的球狀裝飾拆了下來。她抬手在簪子上一撚,珍珠從中間裂開,一隻暗綠色的蟲子暴露在我們眼前。
“這是麒麟蠱王中的蠱母。苗疆最毒的麒麟蠱聞到聞到蠱母的氣味都會退避三舍,有它在毒蟲應該會對我們有所顧忌。而且那些毒蟲怕光,加上手電和閃光燈的光線保護,我們應該不會有事。”僑水月說道。
狼眼手電一共有五柄,但是這玩意兒耗電量太大,不能全都打開。樊皖從黑框眼鏡手裏挑起單反,仔細檢查了沒有蟲子之後才遞給我。他和白淩風各執一柄狼眼手電在前後照應著,我拿著單反在中間保護著僑水月和林欣然。
計劃好之後,我們剛要走,可突然,一聲‘救我’傳入了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