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個屁... ...”樊皖在陸遠山手下吃了這麼大的虧,也惱了。
他低聲罵了一句,掙紮著爬起來就衝陸遠山衝了過去。我的目光跟隨著他一起落到陸遠山身旁,驚然發覺這老道仍然優哉遊哉的坐在藤椅上,眼見樊皖朝他衝了過去,竟然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林欣然則站在他旁邊,手中拿著一張畫好的道符讓陸遠山為她指點。陸遠山專心致誌的看著林欣然手中的道符,根本就沒有在意衝過來的樊皖。等樊皖衝的近了,拳頭都快要砸在陸遠山身上了,陸遠山卻躲都不躲僅僅用左手朝上一拖。
他的左手做爪狀向上刺去,兩指直取樊皖雙眼,樊皖必然不可能以付出一雙眼睛的代價攻擊到陸遠山,所以自己就先收了力。就在他收力的一瞬間,陸遠山也猛地撤回了手,緊接著一掌拍在樊皖的腹部。
我也沒看出陸遠山這一掌有多用力,樊皖卻皺緊了眉一下蹲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好了,小女娃,今天教你的這些你回去好好領會,明天將符畫出來給我瞧。”陸遠山說道。林欣然連連點頭,將道符收入懷中。陸遠山又看了看我:“八千米跑成這個速度,唉... ...算了算了,吃飯去吧。”
李青也已經結束了鍛煉,走過來將陸遠山的藤椅拿走,我和林欣然跟在陸遠山身後打算去吃飯,樊皖卻還坐在原地,垂著頭一言不發。我本想喊他一起,可是想到他和陸遠山之前打下了賭,我還是沒有說什麼。
晚飯是送到各人房中的,夥食還不錯,有魚有肉。我留了半盤兒菜出來,吃罷之後端著菜悄悄溜到樊皖那邊,推開門,我看到樊皖坐在床邊發呆。他的桌上空空如也,果然沒有什麼飯菜。
“吃點兒?”我把飯往桌上一放,樊皖隻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知道他現在心裏亂的很,也不想多打擾,放下飯菜之後就離開了。
那一夜我仍然在打坐,等到第二天天明時我們三個準時在後殿裏等候陸遠山。陸遠山來了之後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去跑步,樊皖和他較量,林欣然則在一旁學畫符。
有了昨天的嚐試之後,這一次我跑完八千米後沒再弄的那麼狼狽,不過速度也算不上快。李青把我放回來之後自己去繼續鍛煉了,我又慢悠悠的轉了一圈,隨後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樊皖和陸遠山的打鬥。
今天的樊皖已經冷靜了很多,他一直蟄伏在一旁觀察著陸遠山的疏忽和漏洞,準備攻其不備。
沒過多久,林欣然又畫好了一張符紙,拿給陸遠山看。陸遠山這一側身子的時候,旁邊的樊皖突然發力,他手臂一甩,隨著一聲呼嘯,那枚鋼刺須臾間已被徹底甩開。隻見銀光一閃,樊皖手中的鋼刺已經直直刺向藤椅上的陸遠山。
陸遠山雖然是背對著樊皖,可他的腦後就像是生了一雙眼睛一樣,樊皖的這點兒小心思早就被他看穿。
反手一折,陸遠山穩穩的握住了鋼刺,我曾見識過樊皖的手勁兒可以用鋼刺在石壁上刻出劃痕來,此時他用了全力的一刺竟然就被陸遠山這般輕描淡寫的握住,著實令我驚訝。
不過經過昨天的打鬥,想必樊皖已經知道了陸遠山的實力,鋼刺被握住之後他半點沒有驚慌,直接鬆手,隨即整個身子猛的以矮,一記鞭腿掃向陸遠山身下的藤椅。
隻要能逼陸遠山起身,那他就算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