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電梯已經到達了一層。電梯門打開的同時,宋安和遞了一張名片給我,並按住了開門鍵,衝我一擺手示意我出去。
我逃也似的出去之後,電梯緩緩閉合,宋安和又回到了之前的樓層繼續抹去昨夜的痕跡。
沒有了前台和保安的一樓大廳顯得空蕩蕩的。我走到衛生間用水洗了洗臉上和身上的血,又脫下身上的血衣裹成一團拿在手中,這才有膽子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正好看到徐撫生也一臉失魂落魄的從電梯裏出來,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徐撫生一起直奔醫院。
坐在車上,我累的要虛脫,徐撫生也和丟了魂兒一樣眼神放空,一句話都不說。的哥看我倆的模樣還以為我們在賓館裏被人揍了,要趕去醫院療傷,一路把車開的飛快。
等我到醫院的時候,我急急忙忙趕到病房裏卻發現樊皖卻已經不在了。
林欣然還在病房中安眠,水月醒著,坐在林欣然的床旁邊守著她。見我來了,水月遞給我一張黃色的單子,一張住院繳費清單,上麵顯示淩晨三點半的時候樊皖已經結算好了林欣然接下來四天的醫療費用,單子的背麵還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我看到那串電話寫的很是潦草,樊皖臨走之時應該很是急切,便問僑水月是怎麼回事,僑水月說淩晨的時候她被樊皖叫醒,樊皖說自己要走了,讓我有事打這個電話聯係他。別的,僑水月就一概不知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僑水月先出去一下。她走之後,我懷中掏出項鏈放在了林欣然的枕頭旁邊,然後從櫥櫃裏掏出幾包先前買下的餅幹來。
飛快的拆開一包,我一邊大吃一邊問旁邊的徐撫生:“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黃雪為什麼要殺你。”
徐撫生本來並不想說,我一拍白玉吊墜兒倒出裏麵的蛇靈墨嘯來:“昨天晚上我被你侄子折騰的就剩半條命了,最後我有機會弄死他,但我想著答應了你,就沒有下手。這條蛇靈救過我,我不殺它,還給你。”
墨嘯竄到徐撫生身旁,嘶嘶的吐著信子。徐撫生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過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說了句:“你倒是仁至義盡。”
我塞了半包餅幹,點點頭示意徐撫生繼續說。徐撫生自嘲似的笑笑:“老夫這半生,修的是禦蛇靈的術法,和你差不多不過我的本事和天分不如你。在紫陽中我也算不上強者,隻是偏下,但就算是這樣,我要真的想反手殺你,你和你那剛剛成型的天胎也絕對逃不脫。”
雖然隻是一句話,但徐撫生卻已經將我震住了。
我驚訝的看著徐撫生,此時的他,臉上表情雖然憔悴,但眼神中閃耀起了往昔的一些神采,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
“陳涼。你以為你和樊皖那小子真的能夠在我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溜到水裏,進無神穀?你以為,我那修為幾年前的巨蟒是你說吃就能吃的嗎。就算是那樣,以我的脾氣難道不會死死守在水邊等你一上來就殺了你泄恨?
我舍棄了那麼多,都是為了把玄天宗的注意力引到你和樊皖身上,隻可惜,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