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很快就返回到了分岔路口,拐進了左邊的出口裏。按照地圖上所畫的,這左邊的路並不是很長,走到最頭上應該是個和入口一樣的正方形石室。
走進左邊的岔路之後我發現這一路都是上坡,而且每隔一段路,地上都會有冒出一個和地麵呈九十度角的石台,每一個石台都差不多有一米高,石台裏麵生著青苔,很是潮濕。
用手電一照還能依稀看到石台縫隙裏有些死魚爛蝦的屍骨,因為年代久遠,這些魚蝦都快風幹成化石了。
看著這些石台我心裏很是奇怪,它們的存在有什麼意義?總不會是給自己製造些路障,來達到鍛煉身體的作用吧?樊皖也想了好久都不明白,我倆一邊翻過石台一邊合計,最後得出一個不算靠譜的結論——大概是防止墓裏麵的東西詐屍之後爬出來吧。
可這結論也經不起推敲,一來那些活屍連那麼沉的石門都能給抬開,怎麼可能翻不過這區區一米高的石台?二來,石台裏的魚蝦屍體又怎麼解釋呢?
既然想不出答案,我也懶得繼續再想了,這世上的未解之謎那麼多,再加一個也無所謂。這一路走來都在跋山涉水,我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睡覺、沒吃一頓好的了,現在我滿心裏就一個念頭,那就是從這鬼地方出去之後好好洗個澡,睡上一大覺。
爬過了十來節台階之後,我們總算看到了那個方形石室。
這一路走來,我心裏一直認為出口處的機關應該也和之前一樣,是用活屍打開的,可來到近處才發現這一處根本就沒有什麼浮雕石壁,僅僅有一扇鑲嵌在石壁中的方形石門而已。
盡管有些奇怪,我和樊皖還是走進了石室當中,打算找一找這石室裏的機關。
誰知道,就在我們踏入石室的那個瞬間,從石壁之中突然傳出一陣喀拉拉的機關聲,緊接著,我們身後的那扇石壁猛的落了下來,將路給封死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跟剛進來的時候一樣,被封閉在了一個密封的方形石室之中... ...不對,其實比那時候還要慘,那個石室尚有個洞口和外界的地下湖相連,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連個洞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個密室了!
我原以為石壁落下之後,另外的機關會開啟,將出口的石門打開,可是愣在原地等了好久,那扇石門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
我將斷劍放到一旁,把白玉吊墜兒貼在石門上,低聲問小夜石門外麵是什麼。小夜雖然縮在吊墜兒裏不敢出來,但還是能感應到的,沒過一會兒他就回答我:“是河,還有很多大黑魚!”
既然外麵是河,那就應該是出口了,當年那個誤闖此地的土夫子都能將門打開,為什麼我們不能?
樊皖擼起袖子,甩開鋼刺猛的刺入石門的縫隙之中,用力撬動著,石門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響動聲,異常刺耳,可是樊皖都累出一腦門子汗了,石門還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媽的,這是鬧的哪兒一出啊!”樊皖手上一用力將鋼刺抽了回來,悻悻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也坐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那張模糊的地圖:“這石室既然能在我們進來的一瞬間封死後麵的路,那它的設計肯定比我們想象的要精妙的多。
既然這裏是出口,肯定不會把我們困死的,現在出不去了,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