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提到這個字眼,我猛的想起那天晚上血肉甕吃掉了胖子的鬼奴時,胖子曾經質問血肉甕為什麼要騙他。血肉甕提到過割頭詛咒的事情。
我將這些事統統跟沈臨風說了,沈臨風點頭道:“那就是了。我之前就猜這學校裏肯定還有別的邪物,血肉甕製作起來比小鬼要難的多,而且也非一日之功,要是能做血肉甕了,想殺你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根本不必廢那麼長的時間。
對了,這幾天,我還去調查了一下那個胖子的事,這事兒,還挺複雜… …”沈臨風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在繚繞的煙霧中開始講述。
每一個城市裏,都有些和尚道士。當然那些在天橋下拉著人算命的大多是濫竽充數的假和尚假道士,真正的修道之人則是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井然有序的組織。
而在我們市,最大,也是最強的一脈就是楊家,也就是組織的帶頭人,其餘的散修都是在楊家人手下做事。
這胖子本名楊天,是楊季唯一的兒子。本來他是要繼承這個組織的,可是這家夥從小就沒有這方麵的天分,楊季怕他會死在鬼神手中,索性讓他好好念書,過普通人的生活。
這個安排,在那些修道人的眼裏,無異於是皇帝的兒子治理不了天下,扭頭去當了乞丐。加上楊季樹大招風,所以這些年對楊家人的風言風語一直都沒有斷過。估計揚天實在是心裏不平衡了,於是走上了邪路。
沈臨風一開始還不明白揚天是從哪兒得到了邪修的法子煉製小鬼的,後來聽我一說才發覺學校裏的那個,應該是個邪修裏的大拿。
應該是他在一步步指導者揚天,蠱惑他做出了這一係列的事情,畢竟讓揚天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廢柴突然能號令鬼奴,給我送買命錢,還下割頭詛咒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這個大拿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弄出那麼多血肉甕來又是為了什麼,沈臨風就猜不出了。
末了,沈臨風掐滅了煙,拍了拍我的肩膀:“徒弟啊,詛咒這種事,是修道者最忌諱的。因為你要想害別人,必須付出對等的代價。也就是所謂的反噬。
這個胖子是豁出了自己的命要你死,而且他死的那麼慘,詛咒的力量會很強。等他頭七一過,應該就會來找你了。”
我急了,趕忙問沈臨風怎麼破解,沈臨風搖了搖頭:“要是那麼容易破解他還犯得著把腦袋割下來?我沒轍,要不你找楊家的人問問,他們家世代修道,比我這個半吊子強的多。”
我一琢磨有道理,沈臨風就給了我一個號碼。聯係人叫林欣然,撥通之後我很快聽到一個冷冷的女聲,她似乎很不耐煩,低聲問我什麼事。
這聲音很熟啊,似乎是那天沈臨風帶來的那個女人。我還暗自慶幸了一下,大家都認識,應該會幫忙的。可我剛把胖子的詛咒的事兒跟她描述了一遍,話還沒說完林欣然就打斷了我:“不必說了,揚天畢竟是我們家的人,這事兒所有人都不會管,也不敢管。”
“什麼?”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要殺我,害人的事兒你們道士不管嗎?”
林欣然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護短嗎。”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沈臨風搖了搖頭說他猜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楊天就算做了再大的孽,也還是楊家的人。他是因我而死,楊季不遷怒到我頭上已經不錯了,還幫我去對付他兒子?門兒都沒有,巴不得我給他兒子陪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