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沈臨風又帶我出去到喪葬鋪子裏買了一個黃楊木的小盒子,以及一隻活的大公雞。我們回到鋪子裏,沈臨風剁下了公雞的雞冠子,把血擠到一個小玻璃瓶中。邊擠邊跟我說:“公雞身上陽氣最盛的地方就是雞冠子了,雞冠血能壓製一切邪靈穢碎。
人的舌尖兒血也有同樣作用,你要是遇到搞不定的東西就咬破舌尖,吐口水噴它們,不過這法子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別常用。”
擠好血,我們吃了那隻大公雞。快到傍晚的時候沈臨風開車帶我直奔我們學校。到了校門口我原以為沈臨風會和我一起進去,沒想到他說自己要去找關太太,要我自己再進去!
我連忙拉住他:“你不去我也不去!誰愛去誰去!”
“別擔心,血肉甕昨天已經被你傷了根本,沒什麼危險了。你隻要到地下室去,把雞冠血灑在甕裏麵,然後把血肉甕帶出來給我就是了。
至於關婷就更加無害了,估計它隻剩了一點殘魂,其餘的都被血肉甕吃的差不多了。你把她嘴裏的東西扯出來拿給我。就這樣,簡單的很。”沈臨風笑笑。
這家夥又是這樣,什麼事都不早說,非等到最後再告訴我要一個人冒險。我心裏隱約感覺他在耍我,有些不樂意。沈臨風看我不樂意了,又搬出了老一套的威脅方法:“你不去也行啊,十萬塊拿來!”
我氣的啞口無言,隻能放下他朝音樂樓走去。站在音樂樓一樓的樓梯口,看著黑漆漆的地下一層,我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我握緊桃木劍朝地下室走去。
黃昏的時候,晝夜交替,那些髒東西雖然能夠現形了但力量還比較弱。我要能趁這時候搞定是最好的。
下樓之後我看到地下一層被一道木門封鎖著。我一腳踹開之後看到木門裏一片昏暗。打亮手電,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這裏似乎被封鎖了很久,地上有厚厚的一層灰,灰燼中隱約能看到地上有一道膿水形成的痕跡。順著痕跡走了幾步,我看到屋子中央有一個小小的壇子。那個壇子大約有巴掌大,通體漆黑,頂上封著一張紅色的紙,上麵寫著兩個日期。
紅紙很破舊了,上麵的日期也是幾十年前的。這血肉甕應該不是要殺我的人弄的,否則他起碼有六七十歲了,可我身邊從未有過這個年齡段的老人。
不是他做的,那又會是誰?學校裏有這麼多恐怖的東西,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學生受傷,也不被人知曉?
我腦子裏有些混亂,很多問題堆在一起理不清頭緒。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索性先趁那個血肉甕沒出現之前滴好雞冠血,省的一會兒天黑了她出來了麻煩。
我從懷裏掏出雞冠血,正打算滴的時候,身旁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陣細微的哭聲。
該死,難道它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