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玄逸嗎?此刻他站在暴雨中,雨水已經打濕了他身上的錦衣,但是掩蓋不掉他此刻全身充滿著一股戾氣,劍眉上揚,彰顯出濃濃的殺氣。深黑似漆的瞳孔中泛著詭異的氣息,血絲布滿了的雙眼好像發狂發怒的惡狼,瞥見了自己的食物,凶狠異常。一滴滴雨滴從他烏黑的發絲上滴落下來,一滴,一滴,漫入他邪惡的心靈。
玄徹已然察覺到了他身上非比尋常的氣息,詢問道:“玄逸,你怎麼了?”
玄逸伸出手,食指指著我,淩烈堅硬地說道:“你把雪兒放下,你不能帶走她,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病秧子,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什麼你的,我的,一張嘴就說胡話。”我嘴裏嘀咕道。玄逸不是前一刻還好好的,溫和俊雅,舉止投足間透著貴族的氣質和氣息,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陌生,好像渾身散逸著殺手的冷鷙,陰狠。
玄徹緩緩地放我下來,把我身上我披風掖掖好,不讓一絲風吹到裏麵去。他輕聲交代一句,“可能玄逸解蠱毒的事被發現了,所以,現在的玄逸他已經失去了神誌**控了,你要自己千萬要小心。”
說完,玄徹轉身走入大雨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頃刻間全身就濕掉了,他如臨大敵一般提上了神,和玄逸對弈著相視,兩個人視線相碰擊之處,閃出了電火光。
“花蘿卜,你要小心啊?”我悄悄地後退了幾步,躲到柱子的後麵,比較安全一點的地方。我一半是因為貪生怕死,怕他們打鬥起來,破壞性太大,殃及我這個無辜觀眾。其次啊,比較好的借口就是我怕花蘿卜為了我會分心,我自動閃遠一點,讓他一心一意對付病秧子。
不對,我現在還不能泄氣,探出頭,大喊一聲,“花蘿卜,加油啊。A za A za flighting!”賢妻良母也不過如此啊,我又開始自戀了。
玄徹直視著玄逸,一臉的冷峻,眼眸中倏地爆發出一股戾氣:“玄逸你究竟想怎麼樣?雪兒是我的王妃,我來接回她……”
“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她曾經是你的王妃吧。而現在的她已經是我的侍妾了,你哪裏來的立場來接回她。”玄逸即使打斷了玄徹的話,慢吞吞的話語中透著邪戾的氣息。
啊?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侍妾,我咋的就不知道了。我朝著玄徹拚命地搖頭,無聲地為自己的澄清自己的清白。
“嗬!”玄徹冷笑一聲,“可笑。”對這個情敵輕蔑地吐出了兩個字。
他們倆個有完沒完啊,要打個架還需要這麼多的開場白,還有這麼多的鋪設。擺好了pose,就開打啊,浪費我感情。在我歎氣的時候,玄逸抄起手邊的一把長劍,充滿了淩厲之氣,像毒舌一般倏地像玄徹刺去。
“不公平啊?”玄徹手裏沒有一件武器,他手持鋒利的長劍,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戰。“玄徹,他使詐,我們退場吧!”我緊張到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默默祈禱,花蘿卜千萬不能有事啊。
玄徹身為蝶血門門主當然不是吃素的,旋即踮腳轉身,靈活地躲開了玄逸射來的銀芒,奮臂一揮,手成刀狀像他的後背襲去,玄逸迅速回轉,避開,好像嗑下了興奮劑,勁提上來了,下手即快又狠,沒有一點留情的餘地。
他真的不是玄逸了,那個溫和俊朗的病秧子。
雨滴密密麻麻地砸了下來,滴落在冰冷鋒利的刀鋒上,濺起了細碎的晶瑩的水花,好似黑夜中的煙火一樣璀璨短暫,在瞬間就消失了……隻是淩厲的氣息在漫延,雨滴打在玄逸的身上激起的小水花,籠罩了一層陰厲的氤氣……
玄徹劈腿,揮臂,出拳……奮力地出擊,但是麵對已經發瘋發狂的玄逸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失去理智的玄逸可以絕情地刺向玄徹,但是玄徹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雖然不是親生兄弟,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有感情的羈絆,每次出手,都狠不下心來。
此刻的玄逸像一隻發怒的狂獅,鮮紅的眼眸中充滿了煞氣,此刻好像一個殺人機器,主人一聲命令之下,除非自己戰死,他停息不下來。
“玄徹……”我的心飄浮在空中,起起伏伏,好像在做雲霄飛車,擔心則亂,我衝到了雨中——
玄徹時時刻刻總是留意著我,見我衝入雨水中,一時間忽視了玄逸。
玄逸抓準了時機,傾身直奔過來,鋒利尖銳的刀鋒劈開雨滴,向玄徹刺來——
“玄徹!”我大叫一聲,飛快地奔過去了,擋在他的前麵——
一道寒冷的銀芒直刺我的眼睛,太過於炫耀,我眼睛都睜不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