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兩就是五二零——我愛你。你知道我的心了嗎?你為什麼要一再地拒絕我?”仙仙走到蕭子木的旁邊,硬扯過他的手臂,抓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在他自己的衣服上來回地蹭。
哇哢哢!何時仙仙的功力如此深厚了,說起情話,表起白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還這麼煽情,聽得我都賊感動的。想想可憐的我,都要為花蘿卜生小蘿卜頭了,還沒有聽過那三個字的表白,我吃虧了啊。
“既然這位小二哥眼光這麼獨到,那麼今晚李師師姑娘就陪你了,你們可以好好探究一下清理鼻孔的最佳方法啊?”
蕭子木欲哭無淚地望著我,可憐巴巴的,誰讓你要拆我台的,這就是報應。
仙仙興奮地點點頭,拽著蕭子木的衣領就想往裏麵走——
“慢著!”門口飄來了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我出一千三百一十四兩黃金。給李師師姑娘的承諾就是一三一四——一生一世。”玄逸和身後的兩名隨從走了進來,躺下擁堵的人群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威懾力駭到,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病秧子玄逸居然也會來這一招,搞點煽情惡心戲碼。對一個大男人講這些,不覺得害羞。看來淳於家族的人,都有一張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這又是演得哪一出呢?哥哥和妹妹在爭同一個男人,這關係賊複雜,我一個頭兩個大了。
玄逸現在身為太子,手持大權,日理萬機,還特地到暗香疏影閣來會見蕭子木。說他們的關係正常,鬼才相信。以前我一直認為軟綿無力的病秧子是小受。現在嘛,看玄逸中氣知足,霸氣有餘,和此刻陰柔的蕭子木對比起來,分明蕭子木才是小受嘛。這個問題,下次要好好追問他們倆。
男女爭一男,這種怪異的紛爭還是要有我鴇媽媽親自出麵調停。我一隻手支著後背,吃力地走下去。
“今天掃大家雅興了,請欣賞接下來的表演吧!”我知會一聲,後麵出場的姑娘,整裝待發,翩躚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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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三個遣到了後台,前麵總算恢複了正常。
蕭子木旁若無人地脫下身上飄逸的羅衫女裝,很快就換好了月牙白的長袍。撒下發簪,手指靈活地在發絲中穿梭了一下,一個發髻就束好了。他在臉上撲了一層水,隨手抓來一件衣服擦幹,臉上的胭脂粉黛洗盡。三下五除二,立刻脫落成一位風度翩翩、英俊儒雅的大帥哥。
我看得一愣一愣地,妖孽啊,妖孽!蕭子木這張臉,要男是男,要女是女,有足夠的潛質當人妖。難道說爸媽的基因好,遺傳好。一想到蕭子木的爸爸,那張麵臉瘡痍的猙獰麵孔浮現在我眼前,或許蕭翎本來也是一張帥哥臉啊。不然這麼會讓心高氣傲的妍妃無怨無悔地癡心了那麼多年。
萬一讓蕭子木和玄逸知道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後果會怎麼樣啊?真的無法想象……唉!現在知道秘密知道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心事多了,顧慮多了,盡管我一直在逃避,但是看來我的生活已經無法平靜了。
仙仙死死地跟著蕭子木,他走到哪兒,她就寸步不離地跟到那裏,而玄逸高調地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眼眸中透出玩味。他現在給我的感覺越來越陌生,似乎這一麵的玄逸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而我所認識我病秧子玄逸已經死了。
我雙手叉腰,雙腳叉開,開始潑婦罵街:“你們三仨今天咋了啊,一個個都不想活了啊,居然來拆姑奶奶的台!”
“雪兒,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蕭哥哥啊,你還告誡我要努力追求,所以我要大膽追求我的愛……”仙仙大肆宣揚自己的“愛的宣言”。
“夠了!”我厲聲打斷仙仙的宣言,“愛對方,但是要給對方空氣,給對方自由,Uand?”我管仙仙那個榆木腦袋有沒有理解,把她推向一邊,“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一邊去,好好理解理解我給你的箴言。接下來是你了,玄逸,哦~~~我現在應該尊稱你為太子殿下,今日你大駕光臨本小店,蓬蓽生輝啊。”說完幾句客套話,他居然掃都懶得掃我一眼,繼續撥弄手裏的玉骨折扇。看不起我是吧,以為我怕你是吧?我隨即話鋒一轉,“喂!病秧子,你以為當上太子就了不起了啊,哼!顯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