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徹厚實的大手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會了,以後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聲音中滿是愧疚。
我使勁地把淚水和鼻涕擦在玄徹的衣服上,頭迅速地抬起來,“那是你說的,一言為定,不準反悔哦!以後你不管去哪裏,都要帶上我這隻拖油瓶。”我抓起他的手,強製拉鉤蓋章。
“那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醜死了!”玄徹唏噓地說道。
現在就嫌我醜了,我抓起他的手臂,低頭咬上一口,“我現在是孕婦,在這種特殊時期裏情緒波動非常的大,你可要好好照顧我,謹遵‘三從四德’。”
“那我豈不是慘了!”玄徹苦笑一聲,感歎道:“我以後要被人以為我是斜嘴,湯喝下一半,露一半。”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衣衫上皺巴巴全是水跡。
我“撲哧”一笑,突然發現玄徹還有可愛的一麵,“對了,我怎麼會回來了,我明明記得當時在月冥山我們遇到狼群的襲擊,然後就昏迷了。”
玄徹聽到我說到狼群的襲擊時,雙手緊握,淩厲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氣,緊緊抱住我,感受到我的存在性,我捏捏他的臉蛋,讓他神經不要那麼緊繃,危險過去了,我都已經釋然不害怕。
“鄴上戟和蝶影是在漫溪湖邊發現你和蕭子木的,當時還以為……還好,你們身上中了**。留在那裏太危險了,鄴上戟就火速把你們倆送回來了。”玄徹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漫溪湖邊隻有發現我和蕭子木嗎?沒有看見令兩個人,身上披著狼皮的?”
玄徹肯定地搖搖頭。
看來大蝦和小毛是凶多吉少了,我霎時覺得情緒低落起來,“月冥山非常不對頭,裏麵的狼群是連環殺人魔故意馴養的,我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說什麼……”我都搞不清楚那些對話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真實的,先不要告訴花蘿卜吧!看他那麼憔悴,想必在裔都要解決的事也不少了,不要增添他的麻煩。
“你放心吧!鄴上戟加派了官兵,在月冥山一帶做徹底的盤查,相信凶手很快就會落網了。”
“但願吧!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就可以瞑目了。”我驀地轉頭,“蕭子木的人呢?”
玄徹眉頭一皺,醋意把爆發,“一會兒心裏念著鄴上戟,一會兒又關心蕭子木了,你可真忙!”酸溜溜的話從花蘿卜的嘴裏說出來還別有一番味道。
“因為我博愛嘛!”我推推玄徹,逼問道:“蕭子木的人呢?”
“那小子在客房,沒有銀蠱來解毒,一時半會兒來醒不過來。”玄徹語氣冷淡。
“我去看看他!”
我要跳下床去,玄徹緊緊摟著我的纖腰,“不準!”
“你好霸道啊,我和蕭子木剛剛才共同經曆過生死,也算是患難之交了,看望他一下無可厚非啊!”
玄徹頭一偏,“補償!”
他好像要糖吃的小孩子哦!我無計可施,頭湊上去,本想快速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香啵啵,誰知道他頭一偏轉,正好落在他的唇瓣上,手扣住我的頭,逼迫接受他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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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蘿卜討厭死了,現在我的嘴唇被他吻的泛紅,鮮血欲滴一般。雖然不得不承認他Kiss的技術算得上時一流了,但是一想到那是經曆諸多的磨礪的結果,心裏升騰起一個疙瘩。
王府的花園還是以前那個樣子,隻是枝葉繁密了,草長柳條千絲萬絲蕩漾起綠色的波浪,這裏不會因為少我而少一分生機。
我推開房門,斷斷續續的聲音飄入我的鼻子,“爹!爹,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爹!”
蕭子木仰躺在床上,好像此刻被夢魘纏繞著,他滿頭大汗,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
“喂!”我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蕭子木,手快速收回,“蕭子木,你沒有事吧!”
蕭子木似乎被噩夢深深的糾纏住了,深陷難拔。
我兩腿分開,紮好馬步,運氣,對準蕭子木的耳朵,開口就吼:“李師師!快醒醒,要接客啦!”我這次采用的是民歌的發生方法,聲音尖細嘹亮,更加具有穿透力。
蕭子木驀地睜開眼睛,“爹……”字音漸漸被吐入肚中。一臉的茫然,懶洋洋地瞄了我一眼,“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我當然在這裏。你不知道哦!剛剛有一個人啊,超級沒有骨氣,一遇到危險就怕地哭著叫爹喊娘的。”我戲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