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虛幻一場恍如夢。”我苦笑一聲,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場虛幻的夢就好了,不曾來過,不會不舍。現在的我早已卷入爭鋒相對的權力爭鬥的漩渦中了,泥足深陷,無法自拔。自己想掙脫,但是有人一步一步把你推入,避無可避。
“唉——惜取緣人至永恒,人海盡頭亦可逢。”或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要來這裏,我要經曆這些,不管還有多少曲折要麵對,咬咬牙就會挺過去的……Edward,沒有你陪伴在我的身邊,我會學習勇敢起來。你說,人海的盡頭,會有那麼一天讓我們在相見嗎?
昨晚我就這樣頭趴在膝蓋上,迷迷糊糊中就睡著了,睡得非常安穩香甜。好像重新回到了Edward的懷抱,厚實,溫暖。還有他的手掌,修長,熱溫,就是清晨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全身僵硬,幾乎動彈不得。接著各種不良的反應出現了,全身酸痛,好像骨頭都散架了。鼻子塞塞的,痛不了氣,喉嚨也跟著癢起來,老是覺得有條毛毛蟲在喉嚨裏作祟。
“不好啦!不好啦!六二子的老婆也失蹤了……”
“三具屍體在漫溪湖找到了……”
門外吵吵鬧鬧,雜亂的聲音此起彼伏。我頭暈乎乎的,本來想躺回被窩睡個回籠覺的,但是被外麵的嘈雜的聲音吵得實在閉不上眼了。緊接著,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緩慢地爬起來,身子一晃,覺得頭痛欲裂,懶洋洋地向房門口飄蕩過去,我打開門,睡眼惺忪地嚷嚷道:“敲什麼敲,知不知道滋擾民眾是犯法的啊!”
“雪兒,雪兒你沒事就好!”突然手上傳來一股力量,我被擁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我呆愣了一秒,回過神來,忪怔地看著身前的蝶影。她一臉陰鬱,眼眸中淒淒然有一層水汽漸漸漫延開來,黑衣包裹住她顫抖不已的身子,依戀地看了一眼鄴上戟的背影,決然地回頭,掩飾自己內心的傷楚,可是滾燙的淚水還是滑落在地,在地麵綻放出一朵晶瑩的冰晶花,散發著悲痛的氣息。
我奮力地推開鄴上戟的懷抱,跺腳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啊!蝶影跑掉了,你快點去追啊!”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隻是覺得耳朵裏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胸口被憤怒激地呼吸困難,雙腿無力癱軟,身體好像一片秋葉凋零,緩緩落地——
“雪兒!”鄴上戟及時扶住我,把我橫抱起來放回床上,小心翼翼地給我蓋上被子。原來鄴上戟這個大老粗也有仔細細膩的一麵。
我閉眼養神一會兒,感覺眩暈感消退之後,就瞪著鄴上戟:“你怎麼還怵在這裏,不去追蝶影啊?”
“為什麼要去?”鄴上戟倒了一杯熱茶放入我的手心。
我真的懷疑鄴上戟到底是豬頭,木頭,還是根本就沒有頭啊。難道說他在跟我裝傻充愣,“你難道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察覺,蝶影看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啊?”那句話已經掛上了嘴頭,差一點就要溜出來了。我怕一旦被我捅破了這層膜,萬一鄴上戟和蝶影尷尬到老死不相往來,我就成千古第一罪人了。
鄴上戟皺眉思索一下,“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生病了?”他刻意地轉換話題,布滿疤痕和老繭的手附上我的額頭,驚怒中夾帶著憐惜,“雪兒,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好自己。看,發燒了。”
“沒什麼事啊?”我揮手把鄴上戟的手打掉,好奇地追問,“大清早的門外為什麼那麼嘈雜啊,這裏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鄴上戟寬厚的手包裹住我的,正色地說道:“這裏是前星鎮,但不知為何近半年來,有孕婦離奇失蹤。然後,過了一陣子,孕婦的屍體就會被找到,但是心髒和肚子裏的小孩都被挖出來了,不知去向。除此之外,被離奇謀殺的還有未嫁少女。”
“啊?”我呆了幾秒,兩眼頓時放出熠熠光芒,激動地說道:“連壞殺人案哦!”刺激啊!有撲朔迷離的案件,我狂迷戀柯南十多年,這次總算可以派上用途了。說來這還有點像西遊記裏的場景,人家車遲國失蹤的是小孩,這裏失蹤的是孕婦和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