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行程緊湊,白天趕路,天一黑就不會再趕路,我知道他們是為了照顧我的這個孕婦。哈特可能還會沿途找我們,所以我們就避開不走管道,找那些人跡罕至的羊腸小路。這樣一來,免不了的是我的屁股遭罪了。每天眼睛一睜開,我就知道一天的“蹦蹦跳跳”又要開始了,不知道這樣的胎教不會不帶來副作用,以後小蘿卜頭走路不會是用跳的吧?
七月酷暑難耐,悶熱的空氣好像一層厚實的棉衣包嚴嚴實實地把我裹住,汗滴一流出來就蒸發掉了。氣悶悶的,我恨不得像狗一樣,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降溫。
“前麵有個茶攤,我們到裏麵休息一下吧!”不愧是我的臨時老公,還是鄴上戟比較體貼人。
我跳下馬車,這幾天馬車坐下來,我的腰肢好像到了柔軟無骨的地步。唉!現在的我是多麼懷念我的幹兒子--北京現代啊。雖然已經撞得破舊不堪了,但好過這爛馬車。
涼亭裏有四五個歇腳納涼的路人,我走上前去,挑了個座位坐下小二很快就問我們要喝什麼茶。
蕭子木捋下衣袖,說道:“就來一壺雨前龍井吧!”
店小二驚愕一下,笑道:“小店實在是僻陋,沒有那種好茶。”
“我要花茶。”我舉手大喊,喝死了,喉嚨好像被炙烤一般,冒著淡淡的煙氣。
“花茶?”店小二抓頭思索。
“沒有啊?那就水果茶好了!”我可是退而求其次了。
店小二還是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蝶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估計我們點好茶都要日落西下了,“就給我們來兩壺白開水就好!”
白開水?多寒磣,“我要這裏最貴的茶!”
路邊走來了一位瘋瘋癲癲的老嫗,褐色粗布衣包裹著她纖瘦的身軀,衣服破舊不堪,上麵全是補丁。她頭發淩亂,身軀佝僂,眼睛緊閉,嘴裏念念有詞,“哈哈,癡人癡語笑世人,妄言妄斷滄桑痕……”
一個小女孩從她身邊經過,朝她瞟了一眼,立即抱著媽媽的大腿大哭起來。
瘋癲老嫗狂大笑一番,對她說道:“夫人,能否讓我我一下小女的手,我能看出她的未來前程。”
“神經病!”婦人鄙視地怒視了老嫗一眼,急匆匆地抱起小女孩離開。
店小二把茶端了上來,我自斟了一杯,迫不及待地喝下,一股苦澀味在嘴裏散開,我隨即吐了出來,“呸!呸!這是什麼東東啊?”
“在這種犄角旮旯之地,能有什麼好茶。”蝶影輕啜了一口白開水,幸災樂禍地看著我,說著風涼話。
我搶過蝶影茶壺,倒了一杯, 喝下,甘甜可口,天然的大自然的味道。
老嫗手裏拄著拐杖亦步亦趨走入茶館,周圍的人紛紛顯露出厭惡之色。
“老婆婆要坐嗎?”我對著她說道。
老嫗臉一震,微微顫抖轉過頭對我說道:“姑娘你的手可以給我握一下嗎?”
不就是想握一下手嘛,又不會少一塊肉,我把手遞給她。她粗糙如樹皮的手掌摩挲著的是手背,好像冬天刮上來的風,有種刺痛感。老嫗的眼瞼直跳,嘴巴撥動,念念有詞:“鳳冠霞帔豔六宮,虛幻一場恍如夢。”說完她跪下,“姑娘你是皇後命啊!”
她的舉動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弄得我一時也非常不好意思。
店小二過來趕人:“瘋婆婆,你不要在這裏攪和我的生意,滾一邊去。”轉頭對我們解釋道:“這個瘋婆子,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什麼自己有天眼,能看清人的未來。唉!她就沒有看到自己會成為乞丐嘛!”
我傻傻地笑了一下,“娛樂娛樂,生活才有樂趣嘛!就當是茶餘飯後的娛樂笑料。”我快速抓住蕭子木的手,塞進老嫗的手心,“婆婆你來看看這個人呢?”
老嫗隨即開口說道:“期期艾艾愛無果,倫理不容彌天錯。”
“你小子不賴啊,命犯桃花哦!”我嬉笑調侃著蕭子木。
蕭子木臉色頓時泛紅,尷尬不已。
“相公--既然我們都玩了,你也參與一下吧!”
鄴上戟不愧為將軍,眼皮沒有抬一下,豪爽地把手遞給了老嫗。
老嫗念道:“精忠報國榮侯命,隱隱殤盡不了情。”
※這幾句詩是根據人物之後的命運寫的,嗬嗬,寫得有些匆忙,加上本人能力有限,沒講求平仄關係,各位看官就講究一下啦。大家根據這個來猜猜她們的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