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當然是因為你沐可星鴇媽媽聲名遠播,我想一睹你的芳容啊。還想讓你對我印象深刻!”蕭子木端起一杯茶,輕啜一口,動作瀟灑自如。
跟我打太極是吧!“你少跟我打哈哈,我知道你是心儀某某人,想窩藏在暗香疏影閣來一場浪漫的邂逅,對吧!”我暗示到玄逸,“對了,你怎麼回來了,玄逸當上太子就三妻四妾把你拋棄了?”
“噗——”蕭子木一口茶噴了出來,幸好他側著身子,不然我就飽受唾沫的洗禮了,蕭子木劇烈地咳了兩聲,急切地問道:“你……你說什麼?我和玄逸?你的腦子裏裝了些什麼東東啊。妍妃是我的姑姑,玄逸是我的表哥啊。”
“啊!不但是短袖之戀,還是亂 倫啊?”oh my lady ga ga,這太勁爆了。
蕭子木臉色泛起藏青色,臭臭的,咬牙地說道:“我和玄逸什麼都沒有!”
“我明白的,你們之間的愛戀飽受著倫理道德的壓力,我會幫你們倆免費保密的。你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這個都快成我的口頭禪了。
蕭子木無語了,氣得隻想翻白眼,歎了一口氣,轉換話題,“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主持這個花燈節,明天又要趕往裔都了。”
“哦~~~”我意味深長地盯著他賊賊地笑,“小情人打得火熱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哦!等不及了趕回去見他了吧!”
蕭子木覺得實在是雞同鴨講,恨不得翻白眼,兩腿一蹬上西天得了,“玄徹不是說你染上大病,一直深居淺出養病嘛!怎麼在這裏,而且還活蹦亂跳的,不知腦子裏塞了什麼東西,就會胡思亂想。”
花蘿卜沒有把我綁架的事情宣傳出去啊。他要走低調路線,那我就要高調處理了。想想看,這次被哈特兄妹綁架,多麼驚心動魄的一場經曆啊。我還幾經生死的考驗,曆經幾番坎坷艱辛才逃離虎窩狼穴啊。
我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把我所遇到的轟轟烈烈大事,誇張地,詳盡地,繪聲繪色地,講演了一遍。
蕭子木好像在看我說相聲,聽得津津有味,頗似享受地邊喝茶,邊咳瓜子。
突然岸邊傳來淒厲的叫喊聲,“火!好多火啊——噴!噴!燒啊燒——”
我閉上嘴巴,眺望過去,隻見一個老嫗,身穿寬鬆的白大袍,蓬頭散發,雙手高舉,拚命地大喊大叫,一路狂奔,身後大隊的家丁都追趕不上。
蕭子木倏地站了起來,眼眸冷滯,向前走了幾步,言辭犀利地命令道:“快把燈全部滅了!”蕭子木儒雅清淡的眼眸中透著一股霸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一麵。
家丁手忙腳亂地吹滅湖岸兩邊布滿的燈籠。
“火啊——好大的火啊——”瘋婦穿過曲折的橋,她的腳步輕盈,就好像貞子姐姐,一道黯淡的白光閃過,就來到亭子裏。
我不禁膽怯地緩緩向後退,往蕭子木身邊靠近。蕭子木走上前兩步,“雪兒,別怕!沒事的,有我在。”把我保護在身後。
瘋婦不停地在亭子裏亂轉,嘴裏還是叫喊有詞,“火啊!好大的火——”淒切的聲音好像杜鵑滴血般,似乎是從喉嚨深處迸濺出來的。直直的刺痛了我的鼓膜。
因為靠近了的緣故,我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星星點點的花白頭發像枯草般,早已失去了光澤柔順,她的皮膚幹涸地就像洪水退去之後,龜裂的河床。還有那深陷的眼眸,迸發出急迫的緊張恐懼感。
我瞥見蕭子木的側臉有些衝動,眼眸中堆積起一層水汽,嘴巴微微顫抖,抿了幾下,說道:“娘親!是我啊,我是你的燁兒啊!”瘋婦雙手仍高舉著,傻愣愣地回過頭,打量著蕭子木,“你是燁兒?”她如枯木般的雙手顫巍巍地捧住蕭子木的臉,“你是我的燁兒?”嘴裏喃喃地不斷問著。
“對!對!我就是你的燁兒!”蕭子木眼眸瞥了一眼家丁們,示意他們快把周圍的燈火滅了。
蕭王妃的眼眸中漸漸有了神采,凝視著蕭子木的臉,一遍一遍磨摩著他的臉,狼狽不堪的打扮亦遮擋不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母性的光芒。
可能是因為自己也快要當媽媽了,看到這種場景,眼眸不禁濕潤起來。
瞬間,燦爛的夜就這樣消散了,黑暗很快彌漫開來,隻有淺淺的月華,朦朧起周圍的景致,臆造出一股清新淡雅的虛幻美。
蕭王妃深情漸漸緩和下來,身後一位大夫馬上用一塊白布掩上他的嘴巴!她癱軟地倒下,眼眸緩緩閉上,一朵晶瑩的淚花在眼角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