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對鄴上戟諂媚,蝶影不開心了,臉上堆積起慍怒撇下一邊,生著悶氣。
我裝作沒看見,叫店小二把午餐送入房間,自己一個人就開始享受美食。或許小蘿卜頭長膘了,我最近的食欲越來越大,一吃就餓,而且什麼都想吃。什麼妊娠反應,什麼惡心嘔吐跟我都粘不上邊。害得我好像沒有當準媽媽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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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隻野山雞還真能睡,一覺就到了晚上。
蝶影麵前雖然擺放著她的毒物寶貝們,但是她的心裏早就漂移了,眼眸時不時地瞟向另一個方向,還怕被我瞧見,還要時時刻刻留意我。所以她的視線就不停地在我和鄴上戟時間徘徊。
店小二送來晚飯,笑嗬嗬地多瞥了我和蝶影兩眼,放下東西,還不忘多嘮叨兩句,“兩位小姐一看就是從外地趕來的,是不是知道在這次花燈節上南淳王會親自挑選王妃,所以就特地趕來了?”
“南淳王?你說的是蕭燁啊。”
店小二表情一僵,“姑娘怎麼可以直呼南淳王的名諱呢?”隨即,店小二自豪地介紹著南淳王,弄得好像是自己的心上人,“我們南淳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英年才俊……”
“你是不是還想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一枝梨花壓海棠啊!”這年頭有推銷保險的,推銷馬桶的,啥都有,還第一次聽到推銷大活人的。
“這次前來的姑娘各個國色天香,我看你嘛——”店小二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翻,“也就隻有靠邊站的份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蝶影加入嘲諷我的隊伍,“本來就是,幹嘛掛著一張青皮黃臉到處嚇人呢?要有慈悲為懷之心,還是乖乖待在房間裏吧!”
“現在的店小二嘴巴都那麼賤嘛!還有,為什麼毒舌婦這麼多呢!”我極力反擊了。
店小二怕我去投訴,嚇地屁股尿流地溜掉了。
外麵敲鑼打鼓,笙簫齊鳴,好不熱鬧。喧嘩的聲響,好似一雙無形的手在瘙癢著的我心髒,令我此刻坐立難安。蝶影現在視我為情敵,不損我兩句就好了,還奢望她能批準我出去逛花燈節。現在我把所以的希望寄托在野山雞的身上了。
我悄悄地走近他——俊逸的臉龐,分明的輪廓,濃黑的眉毛透著霸氣,挺翹的鼻子均勻地呼吸著,古銅色的肌膚透著陽光豪爽的感覺。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帥哥的臉就是百看不厭,唉——俺家的花蘿卜其實比他好看,能馬上親眼看到就好了。
我驚奇地發現野山雞的眼睫毛好長,就像兩把小扇子。我捉弄他似的用手指撥弄他的眼睫毛。
這麼親昵的動作惹得蝶影隱忍著熊熊怒火,夾刺帶箭的視線射向我。
我鼻子突然感覺癢癢地,忍不住了,“阿嚏——”打了一個餘感未了,緊接著又來了一個“阿嚏!”
溫熱的氣息夾雜著唾沫星子全部向那張俊臉撒去。
人家說,打一個噴嚏說明有人在想你,打兩個噴嚏代表有人在背後罵你,打三個噴嚏說明你感冒了。看來還真準,剛剛我連打了兩個噴嚏,肯定是蝶影在後背罵我。
鄴上戟緩緩睜開眼,看到床邊站著木楞的我,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板起臉,幾縷發絲飄落額前,我冷冷地說道:“鬼吹風,你怕了嗎?我是為了鍛煉你的膽識。”
鄴上戟對我的惡搞見怪不怪,自動免疫,接過蝶影拿來我熱毛巾,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你應該有什麼事,說吧!”
不愧為大將軍和護法,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既然他這麼直接問了,那麼我也就不轉彎抹角了,“我要出去逛花燈節!”
鄴上戟眼睛一眯,覺得很好笑,“那你就出去玩啊!”
“可是蝶影不讓我出去,把我關守在這裏。”我怎麼感覺自己像他們的小孩,要出門旅遊,媽媽那關沒有過,來爸爸這邊過關。
“哈特王子應該在南淳到處找你,外麵大街上人多口雜極容易混入當中,就這樣出去很危險。”蝶影說出自己的用苦良心。
這麼湊巧,我來到這裏就遇上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怎麼能輕易放過,“我們都化妝一下不就好了。人多才好哩,掩飾就多,混在裏麵鷹鉤鼻知道誰是誰啊。我看你是對自己的易容技術部自信吧!”
“這麼難得,我們就去湊湊熱鬧!反正這次我會好好保護你們的。”鄴上戟這麼一說,蝶影也不好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