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啊,可能小蘿卜頭想要出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有蝶香在,你不會有事的,小蘿卜頭也不會有事的。”說著,玄徹就調轉馬頭。
“不要!”我倔脾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走我,“馬上停止戰爭!你想想,這次我們即使勝利了,也贏得不光明磊落,你淳於玄徹的威名會大打折扣。”他好像除了花花事的臭名,沒什麼威名可言,“還讓整個淳於王朝蒙羞。這會大大激起駑國的憤懣,到時他們立馬大肆出兵,士氣盎然,到那時我們可就沒有勝算了。這次我們主動提出和解不但顯示出我們的氣量,還做了很好的表率作用。邊境沒有後顧之憂,才可以專心對付朝堂之事。”
我說得頭頭是道,玄徹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好像我鬼附身了一般。不過我現在的確是附身在賀蘭飛雪的身上啦。
鄴上戟和赫雷交戰,幾個回合下來還是難分勝負。淳於的士兵把我們重重圍起來保護,阻擋任何刀箭靠近。
“你說的好像不無道理。”片刻思索之後玄徹覺得可行,但臉色又板起來,“我才不主動去和赫雷那小子和解呢!”
死要麵子活受罪!“現在他們處於下風,跟他們和解顯示的是你的氣度,彰顯你的氣節……”他肯定是被霜打過的僵蘿卜,說了良多他一點反應都不給我,太不給我麵子了,“你既然不想跟那小子說話,那這種艱巨、光榮、神聖的任務就由我來辦好了。”我緊緊捂住小腹,心裏在念著:小蘿卜頭,乖乖,再堅持一會兒啊,媽媽要拯救蒼生啊。
玄徹揮手熄鼓,士兵一個個滯愣了,從沒有打過如此酣暢淋漓的仗,為什麼不乘勝追擊,而偃鼓而回呢?但是淳於一向軍紀嚴厲,在軍令如山麵前,心再怎麼不甘,還是一批批往後退。
駑軍的士兵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隻有哈特身邊的一對人馬,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他們好奇地看著淳於撤兵,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怎麼?自覺理虧,想逃了,但還是不能掩蓋住你們卑劣的行徑。”赫雷見狀朝著我們大叫。
“我們下馬吧!”馬背的顛簸實在是受不了了,屁股上的肉肉快要顛爛了,五髒六腑也快要顛出來了。
玄徹見我臉色煞白,聽話地找了塊比較幹淨一些的地方扶我坐下,“你們倆,打到現在累不累啊,來這裏坐坐、歇歇腳吧!”我朝著鄴上戟和赫雷揮揮手!
他們倆現在打得正在興頭上,我給你一刀,你刺我一眼,眉來眼去的,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我先對赫雷說道:“你想知道蝶舞在哪裏嗎?就給我先過來!”蝶舞兩個字在赫雷耳朵裏吱吱作響,他雷厲風行地向我跑來,劈頭就問:“蝶舞在哪裏?”
“慢慢來……我們先商量一下簽訂和平條約,以後淳於和駑國以後就睦鄰友好,互不侵犯。”
“和平條約?睦鄰友好,互不侵犯。真可笑!”赫雷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不屑搭理。
玄徹冷哼一聲,“那我們繼續打啊!非把你的人全部幹掉!”
我推了玄徹一下,嚴肅地說道:“以駑軍現在的精神狀態,你認為還有半點勝利的可能性嗎?你們赫木特部落軍事強,掌管著駑國的所有兵力。一旦這次戰爭失敗,全軍覆沒了。你的赫木特部落還有立足之地嗎?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保存實力,和我們簽訂和平條約。我們要求不高,在五年之內不準騷擾淳於。我看你們還是去發展農耕,發展經濟文化吧!好好休養生息。”
“憑什麼?”
“這不是普普通通的毒藥,‘天下第一毒姬’的成名之作,殘留在身體的時間比較長,周期有五年,你想打仗,一時間湊不出這麼多兵力吧!”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身上扯下一塊白布,“好!趁熱打鐵,你們現在就寫吧!”
眾人鬆愣地盯著我大膽的舉動。礙於條件,隻好沾著士兵們流下的血液寫下條條框框。
赫雷疑惑,“你就不怕我會食言而肥?”
“你會嗎?”我嘴角勾出一抹奸笑,“蝶舞在我們手裏。萬一駑國手癢癢要招惹淳於,我們就讓蝶舞重操舊業,或者直接讓玄徹納她為妾得了。”
兩人默契地斜睨了我一眼。
簽好合同之後不要能忘了握手的禮節啊!兩人還是拉不下臉,暗送白眼。
緩和一下氣氛,我笑嗬嗬地“你們就不要在這裏拋眉弄眼的,暗送秋波,弄得關係曖昧不清的。”
“蝶舞呢?”不知不覺中蝶舞已經根植在赫雷的心中了。
“她最近心情不佳,所以想會娘家。”我老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