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誰道飄零不可憐(1 / 2)

哈特嘴裏的那個女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會不會是蝶舞啊?真想不明白,美若天仙,性情婉約的蝶舞,符合夢中情人的標準。玄徹對她沒意思也就算了,赫雷為什麼對她恨之入骨呢?真是的!他們都不愛,我來愛好了。

蝶舞哪裏招他惹他了,這個問題盤旋在我的腦海久久不去,不行,我要去問個明白!好歹我現在也掛著門主夫人的稱呼,蝶血門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能讓蝶舞白白受委屈,我要為她討回公道。不要讓門眾認為我是占茅坑,不會拉屎夫人。

估計經我那麼一噴,哈特一時半會兒不會自討沒趣再來煩我了吧!我爬起來,稍稍喬裝一番。

赫雷的帳篷在哪裏呢?那天黑漆漆的,還有一個丫環帶路,我根本就不記得了。應該在所有帳篷的最中央,最大的那一個!

突然一群丫環手捧著錦盒,形色匆匆得從我身旁跑過,我就跟在她們後麵。

天才就是天才,我猜的沒錯,她們前往的就是赫雷大將軍的帳篷,我頭低下,款步進入,一股刺鼻的藥味襲來。上次是烈酒味,這次換成中草藥味,這裏麵的空氣一直都是這麼渾濁的嗎?

“乓!”瓷碗撞擊地上破碎的聲音。

傳來一個怒不可以遏的聲音:“禦醫!為什麼藥又吐出來了?她已經昏迷了十天了,你倒是說說看,何時醒過來啊?她再不醒過來我就要你的人頭!”

上次看到的赫雷爛醉如泥,今天全身散發著懾人之氣,威風凜凜。隻是下巴生了一層胡渣,顯得好滄桑,憔悴。

跪在地上的幾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顫顫發抖,“稟……稟將軍,夫人她流產後又大出血,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

“你少給我廢話!身子虛弱就補啊!”赫雷走上前,取出丫環手中錦盒裏的人參靈芝,一個個都往禦醫們的頭上扔。

“有些不是用藥就可以……”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我憋不住了,冒出一句。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啊,醫藥無用的病,都是心病。

“你說什麼?”赫雷利眸倏地轉向我。

裝腔作勢、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幹了,一回生,兩回熟,現在早就練得臉不紅心不跳,說來就來:“小女子習得一點點醫術啦!我來試試,行不?”

見赫雷不動,頗似疑惑地看著我,“你這麼年輕,行嗎?”

“切!你有年齡歧視啊,說我不行,這群大我N倍的老人家他們行了不?我的師父可是‘聖衣仙手’蝶香姑娘哦!”我自豪地揚起頭,盡管蝶香長啥樣偶都不曉得,隻知道這個名號似乎挺好用的。

赫雷眼眸忽地一亮,態度軟和多了。

我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看看那個令赫雷大將軍六神無主的女人,我還不忘交代一下:“我醫治病人需要安靜,讓他們都滾蛋吧!還有開開窗,通通風!”我快被憋死了。

我走到床前,嚇了一跳,“蝶舞?”她不是被蝶影送回邯漾了嘛,怎麼會在這裏?她臉色慘白,瘦的都凹下去了,毫無血氣,氣息若有似無,感覺像龜裂的陶瓷娃娃一碰即碎。雙眼緊閉如蟬翼般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上了一層陰影,她睡得好安靜,安靜到讓人覺察不到她生命的氣息。

我抬頭轉向他,問道:“蝶舞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怎麼沒的?”

“你認識她?”赫雷老鷹般銳利地打量著我,眼眸中透出一抹愧疚。

我雙手亂舞,狗刨式的打著他,“廢話!‘聖衣仙手’蝶香是她的姐姐。你真是人渣,你看看你把蝶舞害成什麼樣,比死人多口氣比鬼多具軀體,苦苦掙紮在死亡的邊緣,毫無求生的意誌。”

赫雷似乎心有愧疚,任我捶打,他眉頭緊蹙,痛苦地呐喊一聲:“那你快救她啊!”

“唉!嚴重了,唉——我救不了,除非叫我的師父來了。”蝶舞現在已經心灰意冷,毫無求生意誌,這種半死不活的人隻有蝶香能救了。

赫雷急切地說道:“那你快去把她找來!”

“我師父是世外高人,行蹤一向飄忽不定的。你派人到邯漾,貼幾張廣告,她看到了,自己就會來的。”把她們三人都招來就更好了,好好對付對付這個負心漢,薄情郎。嘻嘻,有好戲看嘍!

赫雷馬上吩咐人照我說的去辦,小樣兒,看在你現在緊張蝶舞的份上,我就支你一招吧,“我有一個秘方,可以喚起她的求生欲。”赫雷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我心裏毛毛的,我嬉皮笑臉地說道:“你隻要對著她申請款款地說:我是混蛋,白癡,變態,親愛的你就醒過來了,醒來刪扇我兩個巴掌我都心甘情願……”

赫雷白了我一眼,揮手讓侍衛把我拉下去。

看到蝶舞現在的情況,心裏好壓抑,花蘿卜會不會這樣對我啊?so恐怖,這年頭,好男人少如珍寶,遍地都是變態壞男人。概率就像中六合彩,我還是自食其力,好好把我的暗香疏影閣發揚光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