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跟我走吧!”她居然對我熟視無睹,直接拉起蝶舞的手就向門口走去。
“不要!你先救救門主夫人,快把她身上的蠱毒解了吧!”蝶舞掙開她的手掌。
蝶影尖利的丹鳳眼瞄了我一眼,立即單腿跪下,恭敬地說道:“蝶血門四婢,蝶影拜金門主夫人。”
我一震,唉……我對她發花癡的醜態被發現了!
蝶影拍拍手站起來,“見麵還要行禮,煩死了!”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腕就當是搭過脈了,語氣不耐煩地說道:“千裏迢迢把我招來就是為了解這個穿腸裂肺蠱,太大材小用了吧!”
“喂!你說話不要那麼輕飄飄的,如果你真有本事就秀出來看看那!”我朝著蝶影吼道,穿著一身黑衣就發拽了。
“真囉嗦!”蝶影眼眸一收,運足內力在我胸口重重打了一掌,一股暖流從心髒開始漫延至全身,一陣絞痛在胃裏翻滾,好似千萬根刺紮了進去,痛得渾身激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喂!你這個蛇蠍毒婦,我不就說說你,你居然要我的命。你太歹毒了!”
蝶影抬眼瞟了我一眼,“你的小命,我才不稀罕要呢!”說完,她手掌一收。
“喂!你不要太囂張了……”胃裏劇烈攪動,好像洗衣機一般在翻滾。一股氣一頓一頓往上冒,“嘔--”一口濃稠的黑血噴了出來,瞬間全身一輕,任何不適感都消失了,看來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吐出來的就是穿腸裂肺蠱的屍體。”蝶影例行公事一般交代一下,轉身對蝶舞說道:“你還不肯跟我走嗎?傻丫頭,他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你付出再多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一旦心裏有了別人就不會再有多餘的空間留給你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對!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人渣!我們要自力更生,自強不息。”我看蝶舞被蝶影逼問得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就適時**了話。
蝶影厲眸箭一般地射向我,“你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給我閉嘴!身子福中不知福!”
“你憑什麼左右蝶舞的想法呢?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她已經痛苦到忍受不了了嗎。你幹嘛要逼迫她做決定!”
“我是她的姐姐,蝶舞的事我管定了!還不是你的出現奪走了她的幸福,我真想取了你的性命,要不是情……”蝶舞扯了一下蝶影的衣袖,蝶影的氣勢一下弱了下去,話到一半就咽了下去。她語氣緩和地問蝶舞:“你想不想回蝶舞島,忘掉一切不開心,重新開始?”
蝶舞輕輕地搖搖頭,“回不去了,不可能重新開始。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蝶影姐姐你帶門主夫人先離開好嗎?她安全了,門主就少分牽絆,能專心應敵了。”
“我不會帶隻呆頭豬走的。”蝶影頭一偏。
“我也不想和黑鴨子同行,降低我身價。黑鴨子,嘎嘎嘎,隻會罵人和打架,摔了個狗吃屎,大家笑哈哈……”我故意氣氣她。
蝶舞無奈地歎一口氣,氣虛微弱地說道:“你們就不要吵了……我……”纖弱的身子就軟綿綿地倒下。
蝶影眼疾手快,把蝶舞攬入懷裏,扶到床榻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搭脈,臉色越來越難看,凝結起一股冷鷙之氣。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蝶影掀開蝶舞的衣服,冰肌玉膚上全是傷疤,新的,舊的,密密麻麻,“有眼睛,你自己不會看啊!”
“那赫雷是混蛋,變態,王八蛋,我要把他大卸八塊!”我氣得咬牙切齒。
“算上我一個!”蝶影喂蝶舞吃下一粒藥丸。
帳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來了!”黑影一飄,蝶影就躲得無影無蹤了。
我迅速鑽進蝶舞旁邊的被窩假寐。帳篷的簾子動了一下,一個乖巧的丫環跪下說道:“赫雷將軍要蝶舞夫人前去侍寢。”
什麼?好端端的人已經被折磨成這樣還不夠嗎?氣死我了,我從被子裏伸出手臂,揮了揮,示意她下去吧!
“那奴婢現行告退,稍後過來請蝶舞夫人。”
丫環一走,蝶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嘴裏嚷嚷著:“欺人太甚了!”
“蝶舞夫人?蝶舞嫁給那個赫雷將軍了嗎?”那不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某種高級肥料上。
“蝶舞為了拿到駑國的布兵圖,做了赫雷的侍妾。”蝶影雙眼潤濕望著昏迷中的慘白虛弱的臉。
我振臂一揮:“我要扒了赫雷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朝她眨眨眼睛,“你就不用點實際行動支持我一下下!”
蝶影淡淡地說道:“我頂你!”
“真沒誠意!”我朝她鉤鉤手,“過來過來,我有一個一石三鳥之計,讓他丟了夫人又折兵,還可以救出那個負心漢。不過--需要你好好配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