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當然是木秀,除了木秀還會有誰?
“你?是你!找死!”
王仁立即發現了木秀,就要向著木秀掠去!到了現在,王仁也總算清楚了,那道劍雖然有氣吞山河之勢,但是很明顯的,施劍的那人的修為卻還沒有達到能將那一劍施展到極致的高度。
一劍的境界,取決於它的劍意、劍氣和劍招。而一劍的威力,卻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施劍者的修為。就像是不同人用同一種方式同一把斧子去劈柴,力氣大的當然就更容易劈斷柴木。
木秀雖然天賦異稟,但無可否認的,他修煉時間太短,他的修為還太低。所以,剛剛的那一劍,雖然霸道無雙,雖然就劍意而言已經達到了某種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但是就傷害來說,並不足以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懼怕!
正因如此,剛剛被嚇住了的王仁很憤怒!不止王仁,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更加憤怒了。剛剛才被李堯擺了一道,現在又被一個不知名姓的家夥又擺一道?真當這些修煉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是善茬了?真把整個世界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想怎麼玩便怎麼玩了?
麵對氣息暴漲向自己掠來的王仁,木秀卻隻是微笑著,連手都沒有動一下。
但更奇怪的是,木秀連一動都沒有動,急欲殺了木秀的王仁竟然也停了下來!
事出當然會有因。木秀沒有動,當然是因為他有所依仗。
不要忘記了,剛才木秀一直都在幹著什麼。對!就是喝酒,和王不才喝酒,和王仁的親生孩子王不才喝酒。
木秀雖然說話做事都大大咧咧的,但是誰都不能否定他有一顆玲瓏心,一顆隻要看了一眼就能看透所有事情的玲瓏心。當初木秀還是那個隻會拿著木劍耀武揚威的木秀,不是已經能一眼看出了許多事情的真偽了?
當初在那個小酒館,木秀其實一眼就看穿了王不才的不懷好意了,當然那個時候的木秀不可能想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是天,所以他也不可能有天算的能力。他會一直待在王不才身邊,隻是因為他有種感覺,感覺到時可能會利用到他。
很多事情,很多人能成功便是因為那麼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最後時刻一舉定乾坤!
現在的木秀便是這樣。
“你敢?”
看著木秀伸手按著他腰間的木劍和在他一旁一動都不能動的王不才,王仁大聲喝道。
“本天下第一有什麼不敢的?別說殺了一個王不才就算將你們全殺光了,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了。隻不過本天下第一生性善良,不願意殺生。”
木秀依舊那樣一副“天下雖大,但我想怎樣便能怎樣”的成竹在胸的模樣。
王仁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亂言。周遭那些大人物也眉頭緊皺了起來,暫時無計可施。
舊時有楚狂生一人一劍獨闖輕劍派,將整個江湖給弄得雞飛狗跳,默然離去。
今有天下第一的木秀手持木劍,挾持人質,耀武揚威。
兩者誰強誰弱,一目了然。但氣勢上又有和區別?
不同樣都是視江湖於無物?不同樣霸道無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