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延生卻竟然笑了出來，他笑的是這樣的慘烈，這樣的悲痛。
“哈哈……你明不明白又怎麼樣？你本來就不用明白，因為這種感情根本就不是真的，至少我不真的有這樣的感情。但，張欣她卻是對我一往情深……”
說著秦延生的眼眶已經淚水在打滾。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或許隻是未到傷心處吧？
秦延生又大口幹掉了一碗酒，而後似是在對著李堯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了起來：“我很清楚，我很清楚如果我離開了張欣，她一定會崩潰的，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我怎麼能讓她這樣的好姑娘崩潰？我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李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他的心一下子也變得很沉重，繼續默默地喝著酒，一碗又一碗。
秦延生似是已經醉了，身子趴在了桌子上，卻時不時又會有聲音傳出來，“她是那樣的善良……她對我是那樣的好，無論我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家，她都總會笑著站在門前等著我，從不罵我一句，從不……即便有時候我喝醉了酒，對她大吼大叫的，她也從不生氣，隻會默默地扶我上床，默默地為我遮蓋好被子……甚至，甚至現在他已經知道我喜歡了小丹，想要離開她，她也……她也一點都不生氣……即便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夜不歸宿，她竟然還會站在門前笑著等我回來……昨天，昨天她竟然還對我說，如果我喜歡上了別人，她會退出的，她會去和爹爹說明，決不讓我難做。說著這一切的時候，她是笑著的，她是笑著的……嗬嗬……她是這樣的好……可……可為什麼我腦子裏出現的卻是別的姑娘……”
說道這裏，趴在桌子上的秦延生已經哭了起來，已經連半個字都說不說不來了。
看著身子在不斷抖動著的秦延生，李堯覺得自己的心更重了，他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甚至覺得自己簡直要瘋掉了。但奇怪的又是，李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本就是個傻瓜，他本就什麼都想不出來。但這並不妨礙他靈敏的感知，他已經感知到一些東西，一些現在發生在秦延生身上以後卻很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天氣很好，但今天卻絕不是很好的一天。
就在秦延生趴在桌子上抽泣著、李堯在痛苦的這時，門外突然一個少年闖了進來。
“少主，少主，出大事了！”
少年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跑進來的時候竟然被門檻給撂倒了。但他卻似是一副什麼也不管的樣子，趴在了地上也不想著立即站起來，而是連滾帶爬地向著秦延生而來，一邊爬臉上還一邊流著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