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劍派一向以來都是江湖中的第一大門派,即便現在懸空觀出世,即便懸空觀實力要遠勝於它。因為懸空觀畢竟是一座道觀,道觀裏住著的都是一些修自然天道不想與俗世有太多聯係的道士。
往日的輕劍派本就不是一個表麵很熱鬧的門派。表麵很熱鬧的門派往往都不是最強的門派,因為如果所有的弟子都整天在門派裏跑來跑去,他們就不會再有時間去修行。沒有時間去修行,自然就不會有很強的人出現。
隻不過,今天的輕劍派卻顯得更為寂寥,上山的大道上竟然沒有一個人,甚至乎主殿“輕劍”前連個掃地的弟子都沒有。這裏仿佛成了一座死山,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一聲鳥叫都沒有的死山。
當然,像是輕劍派這種大門派不可能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即便全世界的強者一並來襲,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將輕劍派全滅並且把一切都整理幹淨。
所以,輕劍派並沒有被人滅門。
主殿之內沒有人,兩座相隔幾座大山的大殿內卻有人。
連峰是作為新一代掌門的張狂的私人山峰。現在連峰的大殿內,聚滿了人,聚滿了支持張狂的輕劍派弟子。而奇怪的是,成百上千的人聚集在這裏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似是這些人連連呼吸都不用呼吸了。
這些人的臉色都很嚴肅,手裏都握著獨屬於輕劍派的大劍,他們都站得很直很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殿堂之上,仿佛隻要殿堂之上坐著的那人一句話,他們便會去上刀山下火海。有這麼一幫人效忠,無論是誰,都可以在江湖上闖下一片大大的名聲。
這些人是因為張狂才來到這裏,坐在主殿之上的那人自然便是張狂。
張狂看著這麼多肯為他出生入死的弟子,臉上卻沒有笑容,因為他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名聲,他麵對的可不是一般的問題。這些天來,張狂連一天好覺都沒有睡過。他沒有想到前一段時間的小波折,竟然會變成滔天巨浪。一些長老們竟然吃了豹子膽,敢要剛剛坐上掌門位置不久的他退位,竟然敢叫他離開輕劍派!
真是豈有此理!
如果隻是口頭上的爭執,張狂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他想不到是前幾天忠誠於自己的弟子竟然被那些狼子野心的長老的徒子徒孫們給殺了個幹淨。這還不算,他們竟然聯合了起來,在主殿上當著輕劍派的弟子麵前想要他當場退位!熟可忍孰不可忍,一場關於掌門位置的爭奪一場關於誰才該留在輕劍派的大戰,是在所難免的了!
“王仁,這次辛苦你了。如果不是到了這種時刻,我絕不想麻煩你的。畢竟這是我們的家事。隻不過,誰想到那些人竟然敢這樣做。”
張狂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下方一旁坐著的王仁。
王仁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王仁,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大聲叫道:“張狂兄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幫狼心狗肺的家夥竟然想要欺師滅祖,就算你不叫我來,我也一定要宰了那些個沒心沒肺的叛徒。輕劍派千年的泱泱大派,怎麼能讓他們給毀了!我們空靈派和你們輕劍派是幾百年的交情,你們有難,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