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再次把頭抬了起來,那雙鷹爪一般鋒利的眼睛比以往更加鋒利了,除此之外,明明阿飛的一身衣服幹淨得一塵不染,卻像有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股以前就很難掩飾的殺氣更加的濃烈了。
阿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眼前這個老頭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他甚至連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但是如果這個老頭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有冷血劍客的存在,更不可能一眼就看出阿飛是阿飛。
既然看不透猜不透,阿飛自然就不會再費心思。對於阿飛來說,他需要注意的不是旁人的眼光,他需要的是前進,再前進。別人或生或死或怪或平常,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阿飛自顧自地喝起了酒來,不再理會老頭。
很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
老頭跟著阿飛喝了一會,而後竟然大喊大叫了起來,“有酒怎麼沒有送酒菜啊?來碟水煮花生也好啊?誰,誰能給我一碟水煮花生,我要吃水煮花生,我要吃水煮花生。”
做黑店做到老頭這個地步簡直已經到了一個天怒人怨的地步了,他這樣一喊誰還不知道他不是這個店原來的店主了?
而奇怪的又是,阿飛竟然還安靜地在那裏喝酒,一眼也沒有看向這個古怪的老頭。
也就這時,小鎮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刺耳的破空聲。再接著,小鎮的上空突然就黑了下去。
不是烏雲蓋頂,而是禦劍而來的人,占據了整個天空。
近來江湖變幻莫測,有這麼一群禦劍而來的人一點也不奇怪,隻是他們怎麼就到這荒山野嶺來了,不準備去懸空觀來這裏幹什麼?
答案很快揭曉。
“冷血我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隻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們是不會殺害你的。”
其中一人禦劍向前一米,大聲喊道。
也就在這時,又有一人禦劍向前一步,瞪了眼先前那人,也大聲叫喊了起來,“冷血我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你躲不了了,出來受死吧、”
這人話一完,先前站出來的那人立即瞪向了剛說話的這人,大聲叫道:“你想幹什麼?是在和我們作對嗎?”
“哼!什麼做不做對,你算什麼?雖然我們是師兄弟,但是你說什麼,我們就要聽什麼嗎?”
“你……難道你想叛出我們輕劍派?”
“哼!不對你言聽計從,我們就是輕劍派的叛徒了?怎麼不說你的意思和我們的不同,就是你背叛了輕劍派?”
兩人這樣說著,原來禦劍在小鎮上空的一夥人,立即分成了兩夥人,涇渭分明。
“你們是想在這裏開戰嗎?你們能行嗎?”
“不試過,你怎就知道我們不能行了?師兄弟們,你們說我們行嗎?”
這邊一夥人大聲喊道:“行!”
“看來這一戰是不戰不行了。師兄弟們被人欺負到胸口來,我們是戰還是不戰?”
那邊一夥人大聲喊道:“戰!”
再接著,便是血流成河的血腥畫麵了。
讓阿飛感到鬱悶的是,這夥人明明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誰料最後自己一劍都沒有出,這夥人就在自己麵前全部倒下了。
江湖啊,誰能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大陰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