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彙集成一道,淩厲霸道,似是一幹標槍在刺前擲出,仿佛一支離弦之箭,所有的淩厲所有的霸道都彙集在一起,向前,向著劉展搏的劍氣而去。
淩天,白童子的淩天!
劉展搏的劍氣依舊在向前,卻出現了一個缺口,一個能容得下阿飛和白童子的缺口。
但劉展搏卻始終是劉展搏,區區一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白童子就算隻是想要局部擊破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嘭!”
劍氣的餘波波及白童子,白童子似是一支射出的箭支憑空而起,直直向後倒飛而出,直到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棵大樹,直到離開原地十幾丈的距離才停下來。
劉展搏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又是一劍揮起。
劍氣再次排山倒海而來,不把阿飛給撕破不罷休。
“嘭!”
又是彙集成一道的霸道淩厲劍氣向前衝來。比之方才還要強大上幾分,如果說剛才衝突而來的劍氣是一道加壓過的小水柱子,那麼現在的劍氣便是帶有滔天巨浪之勢的大水柱。
氣勢不可同日而語!
水柱破開大江河,卻沒有像之前那般完全融入了江河之中,它還在向前,它無物可擋,它要刺破蒼穹。
一往無前的劍氣已經在身前,劉展搏卻不躲不讓,甚至都沒有揮劍的意思,隻是把劍橫在了身前,他要硬生生吃下這一劍!
“嘭!”
劍在顫抖,因為劍氣的淩厲,劉展搏的衣裳片片裂開,衣服上甚至都沾染了血跡。
風在吹,樹在搖,衣裳在飄。
劍氣已過。
劉展搏的腳向後退了一步,被硬生生逼退了一步,帶著那身破爛的衣裳,狼狽不堪。
隻不過,在這個時候,劉展搏卻笑了出來,嘴角勾起的弧度雖然不大,卻是真真實實地笑了出來,帶著些許的欣慰。
……
無論白童子的個性如何,無論他和李堯的關係是如何的親近,他始終是魔宗的人。
劉展搏也是魔宗的人,所以魔宗的後輩越是強大他就會越會開心,白童子現在就算有通天的能力,能把他當場格殺了,他也隻會感到開心。
“嗬嗬……”
劉展搏笑出聲來了,不過同時,他卻又揮起了戰劍。
“嘭!”
又是一波翻天覆地的波浪的翻起。
力量不減反增,劉展搏毫不留情,要把白童子置之死地。
劉展搏希望魔宗變得更加的強大,最好就是比誰都強大,所以他不會介意在此時殺死一個有潛力卻不能發展起來的弱者。真正會變得強大的人,是會能克服任何困難的人。魔宗需要的是真正的強者。
越是強大的招式便越是會損耗修為。方才白童子連續施展了兩次魔宗絕學淩天,此時他的臉孔變得蒼白,雙手在瑟瑟發抖。
雖然已經有了筋疲力盡的感覺,雖然眼裏充滿了畏懼,但是白童子知道自己不能離開,他一旦離開阿飛便會死在這裏。
白童子是性子怯弱,但他內心有一種東西,一種能夠幫助他克服任何畏懼的東西。
手緊緊握緊戰劍,盡量讓把自己內心的恐懼壓下去,白童子凝神靜氣,向前衝了起來,向著恐怖的前方衝了起來。
因為他怕自己不再能像之前兩次一樣將劉展搏的劍氣完全擋住,怕阿飛會被波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