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在跑,在拉著小晴狂跑,剛捏碎一張符咒,又準備去捏碎另一張符咒,要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
李堯實在不能不這樣啊,蔣大為絕對是到目前為止他遇過最強大的敵人了。
之前遇見的那個怪異老頭的修為或許比蔣大為要高也不一定,但是那個老頭卻不是李堯的敵人啊。
所以,李堯隻能跑。遇見比自己強大十倍百倍的敵人,誰都隻有逃跑的份兒。
被李堯拉著手的小晴,一路而來沉默不語,隻用力地拉著李堯的手,讓李堯知道自己就在他身旁。她很清楚情況的危急和逃掉的希望的渺茫。她不想給李堯任何負擔,所以她一個字都沒有說。
而好死不死,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原來已經領先一步分開逃的阿飛等人竟然停在了兩人前方。
這不是送死嗎?明明已經逃先一步了,現在怎麼就停在這裏了?
小晴有點氣急敗壞,急忙說道:“你們怎麼不跑?停在這裏幹什麼?快跑!”
阿飛一如既往惜字如金。白童子也一如既往地一副受了欺負的媳婦模樣從不敢反駁任何人的嗬斥。張權則微笑著看向李堯和小晴。
毛驢大爺當然不能這麼鎮定了,“他~娘的,你以為我不想跑啊,這三個家夥腦子有問題了,說什麼要跑就一起跑!”
一直都趴在小晴肩頭的小球立即對著毛驢嘰嘰喳喳了起來,還帶著滿臉的不屑,似是在說:“人家腦子哪裏有問題,人家這是重義氣。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隻知道一頭驢亂跑,苟且偷生嗎?”
毛驢大爺當然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對著“大逆不道”的小球就罵道:“關你什麼事啊?大爺我這是識時務,不拖人的後腿。不拖後腿,明白嗎?真是蠢貨。明知道留下來隻會拖人後腿,還留下來幹什麼?又幫不了人,真是一群蠢貨。”
毛驢大爺連阿飛等人都罵了起來。
這樣罵著的毛驢大爺卻不知道自己也愚蠢得一塌糊塗。毛驢大爺不也是沒有一頭驢自己跑了?
阿飛依舊不置一詞,白童子依然羞澀,張權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
不必說任何一句話,說更多的話也表達不出這三人的感情,所以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晴感動了,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所謂日久見人心,患難見真情,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李堯卻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笑嗬嗬的樣子,叫道:“逃了!”
毫無征兆地叫著,李堯手中的符咒已經捏碎,眾人立即便被一股無形的力推著向前。
冷不防被推了推,小晴和張權都沒好氣的瞪向了李堯。
一邊向前禦空而去,張權一邊說道:“好好的氣氛,你怎麼就不會感動一下,甚至還要做出這樣破壞氣氛的事情。”
“啊?什麼?要跑快一點?”
李堯沒有聽清張權的話。
張權和小晴同時氣短。
……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逃亡的時間過的卻是格外的緩慢。
眾人明明都覺得自己逃了十天十夜,卻隻不過還沒過去半炷香的時間。
更讓眾人感到痛心疾首的是,就在這半柱香不到的時間裏,蔣大為竟然已經追了上來!
進入了蔣大為的視線,眾人想要再次安然逃脫,那是癡心妄想。
很明顯,李堯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毫不猶豫又叫了起來,“分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