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總有一些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著。
機緣巧合或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該發生的會發生的,它總會發生。
或者說來很不可思議,但這件事的發生卻又是情有可原。兩個人都在十萬大山之內,遇見的可能性當然是存在的。
和李堯分別後,行走在十萬大山之內,蘭若有點心不在焉,或者準確說來便是心亂。她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何處才是的她應該去的。回門派裏?
在門派裏齷蹉的事情,蘭若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真像是文濤長老那樣的,卻真是聞所未聞、不說文濤單說林雪做出的事情,也是一件足夠駭人聽聞的事情了。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門派的人,也是相處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人啊,怎麼就可以變成那樣?相處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人都可以翻臉不認人反目成仇,那麼其他人哪?
想想就讓人心寒啊、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這個江湖的本質?
人心隔肚皮,真的是這樣啊,隔著那麼一層薄薄的肚皮裏麵的卻是比碳子還黑的心啊。
所以,蘭若感到迷惘,感到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前進的方向在哪裏。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李堯。不管承認與否,蘭若現在心裏想的更多的不是那些齷蹉惡心,而是李堯。他是第一個打開她心房的男子,或許是意外,但他確確實實走進了她的心。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蘭若是個堅強的人,卻肯定不會是個強求的人。他既然沒有一點意思,那麼她就隻會默不作聲。
隻是,不去看不去說,就能讓一顆心不去想不去念嗎?
怎麼可能?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越是倔強的人,越是難以動情的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會比平常人強烈百倍千倍。
也是在這樣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思什想麼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十萬大山時,蘭若便遇到了他。
他當然不可能是李堯。如果有眼尖的人一定會認出這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他正是那和黑衣人一起的白衣男子,用話語把那個有著神一般修為的老頭騙走的白衣男子。
不用掩飾,白衣男子確實就是魔宗的弟子,至於具體他是什麼身份,他和黑衣人又在謀劃著什麼便不為人所知了。
“嗬嗬,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裏?”
白衣男子當然不可能是李堯那種孟浪子,笑聲一如既往地爽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邪氣的存在,對於蘭若這種小人物,像是白衣男子這樣的男人本是不應該理會才是,隻是在看見蘭若的的一刹那,白衣男子又想起了某個人,想起了整個大計劃,心頭不由就跳出了一種想法。
到了白衣男子這樣的層次,一個人的死活,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如果蘭若的死可以稍稍對於事情有一點的推動作用,他一定會毫不猶豫便殺掉蘭若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類形容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白衣男子這等人物的心胸手段了。
別說殺了蘭若,如果事情真能成功,就算要他自殺,白衣男子或許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吧?
蘭若不認識白衣男子,而且蘭若發現自己無論如何認真去觀察,卻怎麼也瞧不清眼前這人的樣貌,所以她很謹慎,“前輩不知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