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無術的李堯怎麼可能真懂得什麼“上兵伐謀”?或許有人跟他說“孫子兵法”,他還可能會大驚小叫喊出“什麼?我什麼時候有孫子了?我孫去打仗了?”,這類駭人聽聞讓人哭笑不得的傻話。
李堯會有這樣氣死人不償命的表現,純粹是出於他的真心實意。和當初的小晴一樣,李堯因為看見好看的姑娘做出了某些荒唐的行為,小晴不是先去嫉妒去生氣,而是去關心。
大概這就是有人能為朋友兩肋插刀、有人卻會插朋友兩刀的真相吧?真心隻能用真心換。
再如何冷如冰山,蘭若終究也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她不是冷血動物,大雪天她也要厚衣出行,她也需要溫暖。
不知這是不是無心插柳,李堯現在這樣的行為確實重重地擊了蘭若雪藏了太久的心一下。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緣分兩字談何容易?現在不是對的時間,李堯卻是對的人。
背負全天下人的仇恨,被全世界的人遺棄,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他澄清事實,他卻不屑一顧依舊我行我素笑臉如花。說他是心如天高生來隻為遊戲人間也好,說他蠢貨加白癡到讓人發指也罷,他確實都是。而這樣一個敢冒天下之大不為,敢笑嗬嗬地獨對千夫所指心有猛虎的男人,卻又是這樣一個溫婉如玉的好人。
看似輕浮放浪,卻沒人能從他眼中覓得一絲一毫的猥瑣齷蹉,他是這樣的清澈。他從來不會大聲罵好看的姑娘,很少人、很少有機會看見他生氣的樣子,他總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似是全天下的好事都給他碰到了一般。
他心有猛虎,卻能細嗅薔薇!
這樣的男人,能撼山動嶽,能細聽女人的絮絮叨叨。這樣的男人誰可以不喜歡,誰會不喜歡?
躺在李堯的懷裏,蘭若一陣恍惚,冰冷了太久的身體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熱流,
是心跳加快血液沸騰的熱量?還是李堯並不算寬廣的胸膛傳來的溫暖?
蘭若現在一無所知,腦袋白茫茫一片無法思考,她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和舒心,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李堯,紅唇輕抿,媚眼如絲,自有一番傾城風情攝人心魂。
冰山轟然崩塌,任君采摘。
李堯何等風流人物?什麼驚天動地的場麵沒見過,他怎麼可能會有犯怵的時候,就算麵對的是一笑會傾城皺眉卻會殃國的好看姑娘。
一如既往地,李堯笑嗬嗬地直視任何一個好看的姑娘,再次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蘭若從失神中醒轉了過來,不由為方才的失態窘迫而麵紅耳赤,側臉轉眼,不敢直視李堯,一副欲拒還迎的嬌人模樣,輕輕一聲“恩”,冰山化解後好大一片溫暖,好亮一片桃色,尤為撩人。
“嗬嗬……沒事就好了。”
說著,李堯竟輕輕扶穩了蘭若,放開了懷抱美人的雙手。
蠢貨終究還是蠢貨,一時三刻中似是孟浪子的李堯又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情聖?
真是暴殄天物身懷美玉卻錯當石頭的大混蛋。
蘭若若有所失眉頭微皺,稍一定神,不再恍然若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雖冰山已然崩塌,一時三刻卻不可能綻放無邊溫暖。
……
“哼!狗男女!去死!”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嘴角沾染著斑斑血跡的林雪,輸了夫人又折兵,好生惱怒,禦劍就隻逼向李堯,要用劍斬殺眼前一切。有點喪失理智了。
白童子再度禦劍相迎,要一劍定乾坤解決林雪。
林雪視死如歸不避不讓要玉石俱焚,壓榨所有修為,揮出最強一劍,心底的憤怒已經將理智給吞噬已盡。
劍氣在縱橫在肆虐,林雪一邊向前一邊吐著血,死命壓榨修為潛能,劍所過之處風聲陣陣,空氣爆破聲不斷響起,有一層肉眼可見的空氣扭曲而成的波濤向前洶湧著。